证词
拒绝,没想到宫本大声抗议,“如果不赶快决定,须田就会摆出一副自以为是主将的态度。”
于是这场不愉快的讨论就这样开始了。
不一会儿,迟到的泽本一脸怯懦地露了脸。佐藤靠在置物柜上,向他简单解释了刚才的谈话内容。泽本小心翼翼地抱着黑色书包,听着佐藤的说明。
“你有甚么意见?”
宫本问他。泽本承受了四个人的视线,不禁有点退缩,但他仍然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我想开开心心地玩棒球。我的运动神经不算好,进棒球社是希望培养体力,之前听说开阳的所有运动社团训练都没有很严格……但去年春天,棒球社以甲子园为目标后,突然就变了。自从北冈当上主将,几乎每天都操得半死……我们是升学学校,不需要为了进军甲子园,把读书的时间也赔进去。”
“我也有同感。”佐藤拍着手说。
“而且──”泽本接着说了下去。向来沉默寡言的他很少发言,可见他内心累积了很多不满,这令田岛感到难过。
“而且,北冈经常拿我们和须田作比较,他每次都说,同样是人,须田能做到的,别人不可能做不到。开甚么玩笑,须田以后不是要打职棒吗?”
“甚么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现在只有小学老师会说这种话。”宫本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也这么觉得,但北冈不这么认为。所以他常常看不起我,以为我是个废物。”
“不,我觉得不可能,他向来不会看不起别人。”
听到田岛的反驳,泽本拚命摇头。
“田岛,你只是不知道而已。上个星期,北冈一个人在这里安排比赛的成员,刚好我走进来,不一会儿北冈对我露出冷笑:‘泽本,下次比赛,你要不要和田岛搭档上场?’我吓了一跳,结果他说:‘跟你开玩笑的啦。’他似乎觉得我把他的话当真很有趣,那时候我真的超火大的。”
“反正他就是这种人。”
直井冷冷地说。
我觉得他应该没有恶意。田岛很想这么说,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即使说出口,也会被其他人笑“你太天真了”。
“总之,就这样决定了。”直井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反正不能让须田当主将,要让所有人都开开心心地打棒球。大家一起来照样可以赢球,根本不需要明星。”
“对,不需要明星。”佐藤用力点头。
“赞成。”
宫本也表示同意。
田岛无法接受这样的结论,甚么叫大家一起来?到头来只是想打混而已,只是想回到以前的懒散。
“就这么决定了,少数服从多数。田岛你也没意见吧?”
直井盯着他问,其他三个人也都看着他。他们锐利的眼神令他产生了一种不耐的烦躁,更感到可耻,但他还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2
发现尸体六天后的星期四,一名侦查员接获了重要线报。这名侦查员去森川位在樱井町住所附近查访,发现有人在案发当天晚上曾经看到北冈明。
目击者是每周四到这附近学三味线琴的家庭主妇。她平时都是白天上课──事实上,侦查员也是在白天时间四处查访──但她上周四上了夜间的课,在回家路上看到了北冈明,时间大约十点左右。她家住在北冈家附近,所以认识他,不过从来没有说过话。她当然知道命案的事,但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目击的重要性,只和一起练三味线琴的朋友聊起过,间接传入了侦查员的耳中。
这个消息震撼了搜查总部。因为之前始终认为北冈明是在前往森川家的途中遇害,既然有人在森川家附近看到北冈明,就代表他是在回程时遭到杀害。
当天晚上,高间和小野立刻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