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时间可能正变得越来越短。这一招他们可以试试,也可以拭试别的办法。”
“假如他扣的是我的一个女儿,那没有什么办法我是不愿意试的。她为什么不停他说‘凯瑟琳’?为什么一直提那名字?”“她是努力在让野牛比尔把凯瑟琳当一个人看。他们在想,野牛比尔先得视她作非人,先得把她当一件物看,然后才能将她撕成碎片。系列凶犯在监狱的采访中谈起过这一点;有些凶犯谈起过。他们说就像摆弄一个洋娃娃。”
“马丁参议员那番声明的背后你看会不会有克劳福德的意思?”
“可能吧,或者也有可能是布鲁姆博士一那不是他吗?”史达琳说。屏幕上出现了一段几星期前就录好的,就系列凶杀这一主题采访芝加哥大学的艾轮-布鲁姆博士的录像。
布鲁姆博士不愿把野牛比尔同弗朗西斯-多勒赖德、加勒特-霍布斯或他经历中碰到的任何别的人作比较。他不愿用“野牛比尔”这个名称。事实上他根本就没说多少,可大家都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是位专家,而且很可能是唯一的专家,电视网想让大家见一见他的脸。
他们用他的最后这段话作为这次摄像报道的结束:“他每天都面临着可怕的下场,我们没有任何更可怕的结局可以拿来威胁他。我们能够做的是叫他来找我们。我们可以保证他得到友好宽大的处理,而且绝对可以做到说话算话。”
“我们不都可以宽宏大量一些吗?”马普说“我自己要不会宽宏大量一点就该死了。花言巧语摆迷魂阵言不由衷放屁话,我算是服了。他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可这样的话、他很可能也吊不了比尔多大的胃口。”
“我可以一段时间不去想西弗吉尼亚那小孩儿,”史达琳说“不想她一次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吧,随后又刺在喉咙口了。她指甲上那亮闪闪的指甲油一我还是不要去想这个了。”
马普热衷的东西很多,她想找出一点来让史达琳驱驱郁闷开开心;晚餐的时候,她就将斯蒂夫-王德与埃米莉-迪更生两人的不工整韵诗作了一番比较,结果把在旁偷听的一帮人给迷倒了。
在回房间的路上,史达琳从信箱里一把抓出一张条子,她看到了这样的字:请给艾伯特-罗顿打电话,接着是一个电话号码。“那恰好证明了我的理论。”她对马普说。两人拿着书一屁股坐到了各自的床上。
“那是什么?”
“你碰上了两个小子,对吧?每次都是他妈的那个不该打电话的打电话找你。”
“这我一直都知道。”
电话铃响。
马普用铅笔碰碰鼻尖。“如果是霍特-勃比-劳轮斯,你就跟他说我在图书馆。”马普说,“明天我打电话给他,就这么跟他说。”
来电的是克劳福德,他在飞机上,电话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沙沙的。“史达琳,准备两个晚上的行装、一小时后见我。”
她以为对方已经挂了,电话里只有空空的嗡嗡声,可随后声音又忽然一下出现了:“——用不着带那器具箱;光衣服就行。”
“哪儿见你?”
“史密森博物馆。”他还没有按键将话机关掉就已经开始在同别的人说活了。
“是杰克-克劳福德。”史达琳说着将她的包往床上轻轻一扔。
马普从她看着的那本《犯罪程序联邦密码》的上端露出脸来。她看着史达琳打点行装,一只眼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一只漂亮的黑眼睛。
“我不想往你脑子里塞什么东西了。”她说。
“不,你想。”史达琳说。她知道对方想说什么话。
法律评论这门课马普是在马里兰大学靠夜里用功通过的。在学院,她的学业成绩在班上排第二位,她对书本的态度纯粹就是要拼命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