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内深深地吸了口气,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他是怎么逃脱的?”
“科普利说他是凭借救护车逃脱的,我们还要查。那吸墨纸酸的事儿结果查得怎么样了?”
根据克轮德勒的指示,史达琳下半天以及傍晚都在通过科学分析科对那张印有普鲁托狗的彩色包装纸进行鉴定。“什么也没有。他们设法从毒品强制执行所的档案中找出与之相配套的一批货,可那玩意儿已有十年历史了。”印刷的文件可能比毒品强制执行所用麻醉品做出来的效果更好。”
“可那确实是吸墨纸酸。”
“是的。他是怎么逃脱的,克劳福德先生?”
“想知道?”
她点点头。
“那我就告诉你吧。他们错把莱克特装进了救护车。他们以为是彭布利,受了重伤。”
“他是不是穿着彭布利的制服?他们身材大小差不多。”
“他穿上彭布利的制服,戴上彭布利的一部分脸皮,从博伊尔身上撕下来大约也有一磅。他用防水的床垫罩和他囚室里的床单将彭布利的尸体裹住以防止滴血,然后把尸体塞到电梯顶上。他穿好制服,收拾停当后就躺到地板上朝天花板开了几枪,引得他们一阵乱窜。我不清楚那枪他是怎么处理的,可能是塞进裤子后头去了。救护车来了,四处是持枪的警察。救护车上的工作人员迅速进入楼内,干起了他们平时受训在炮火底下所需干的事儿——插导气管,伤势最严重处缠上绷带,加压止血,然后将人从那儿迅速运出。他们是尽了责,救护车却永远也没有开到医院去,警方还在找车。对这帮医护人员我是没有什么好感。科普利说他们正在播放调度员的录音带。救护车曾几次接到电话。他们认为莱克特开枪前自己就给救护站打过电话,那样他就不用在那儿躺得太久。莱克特医生是喜欢作乐的。”
史达琳以前从未在克劳福德的说话中听到过激烈的咆哮之声。因为她将激烈与软弱联系到一起,所以克劳福德的表现把她给吓坏了。
“莱克特医生这次逃脱并不意味着他就是说了谎。”史达琳说,“当然啦,他是在对什么人说谎——不是对我们就是对马丁参议员——可也许他不会对两方面都说谎。他告诉马丁参议员那人叫比利-鲁宾,并声称那是他所知道的一切。他告诉我那是个幻想自己有易性癖的什么人。他最后同我说的一点好像是,‘就把那半个拱门再做完。’他那说的是循着变性的理论再——”
“我知道,我看到你写的总结了。这一点要等我们从医院弄到名字后才能往下继续。艾轮-布鲁姆亲自找部门的头儿去了。他们说正在查,我也只好相信。”
“克劳福德先生,你是不是碰上麻烦了?”
“我奉命请私假。”克劳福德说,“联邦调查局、毒品强制执行所以及司法部长办公室来的‘编外分子’——指的是克轮德勒——组成了一个新的专门调查小组。”
“谁是顶头上司?”
“从职位来看,是联邦调查局的局长助理约翰-戈尔比。咱们这么说吧,他和我之间是密切的磋商关系。约翰是个好人。你怎么样?你遇到麻烦了吗?”
“克轮德勒让我将身份证和手枪上缴,回学校报到去。”
“那是在你去看莱克特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史达琳,今天下午他将一封措辞激烈的信送到了职业责任办公室。信中‘不带偏见地’请求学院暂停你的学业,对你继续供职是否合适暂不作新的评估。这是卑劣的倒打一耙,枪击主教练约翰-布莱姆一会儿前在昆迪可的教员会议上看到了这信。他把他们痛骂了一顿后给我挂了个电话。”
“情况有多糟呢?”
“你有资格参加一个听证会。你干这个工作合适我会替你担保的,这就够了。但是如果你再要把时间花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