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古怪病症
花季女孩应该发出来的笑声啊,清丽,活泼,无忧无虑,充满了天真与希望,让人一听心里就感觉很舒服,我不由得也放松下来。
有人和她聊天,她显得兴致很高,她告诉我,其实蛟爷给她取的名字叫林娣禾,不过大家都喜欢叫她阿娣,蛟爷原本的意思是希望她和将来的弟弟和睦相处,哪知道在她很小的时候阿姆就生病去世了,所以也就没有弟弟可“和”啦。
听她讲了好多话,我也告诉她我的身世,我们讲了很久很久,直到针灸结束即将开始火灸。到了这一刻,我才踌躇起来,面对阿娣这样纯真的女孩,我肯定要顾忌她的清白。最后我委婉地跟她说需要她把后背全部露出来,才好给她火灸治病,阿娣立即愣了愣,最后咳嗽了一下问道:“那你说的那个火灸会不会很烫?”
“我尽量离远一点,不把你烫起水泡,然后就用拔火罐。”见到阿娣一副慌乱担忧的样子,我觉得很是好玩,做出一副严肃正经的医生样子。
阿娣咬着下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冲我点点头,让我背过身去,然后窸窸窣窣地将那件薄薄的月色对襟衫向上挽到肩下,翻身趴在了床单上:“那你可不要把我弄疼啊。”
交缠着数不清的浓密黑发,缠绕着她的身躯,我理开她满背的头发,将衣衫往上理了理,看见浅白色的裙子上露出一截突然变窄的雪白细腰,一股少女独有的香味扑面而来。我突然有点面热心跳喉咙发紧,吹了两三次才把灸条上的明火吹灭,上面燃烧着的药酒不停地抖动着,差一点滴到她雪白的身体上。
陈年的蒿草味道混和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那种略香的体味,迅速在密舱里弥散开来,因为光线有些暗,我必须要凑近找经络穴位,于是灸条燃烧向上冒出的浓烟熏得我涕泪横流,忍不住往外打了个喷嚏。
就这么一下,好像震掉了草灰,阿娣扬着红艳的脸,大眼睛像要流出泪来,转过头来对我喊道:“你烫到我了,痛死我了!”她一边叫,一边把两只脚翘起来,轻轻踢我的后背。
这种小女孩撒娇的模样让我哈哈大笑起来,上船以来灰暗的心情一下被清扫了大半,和她随意的开了几句玩笑,感觉心情愉快起来。等火灸也完成了,我就安抚了小女孩几句,重新回到了鱼舱。
但没想到的是,我看到的却是一片混乱。
十几个乘客围成一个圈子,中间是黑皮蔡和邱守雄,这两个人正将那个瘦皮猴按倒在地,不顾头脸的拳打脚踢,全叔在一边跳来跳去的,高声为黑皮蔡和邱守雄加油。我顿时觉得奇怪,他们不是一伙的吗?怎么又打起来了?
其余笑嘻嘻看热闹的乘客们,也在不断地大声叫好,推波助澜,凭添了现场的热烈气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过年过节呢。
这些乘客原本都是一些抛家弃友的逃难者,一直憋闷在船上,时间长了难免会产生压抑感,加上活动范围太狭窄了,所以性情都变得格外扭曲暴戾起来。就在我打算绕道回自己的铺位时,旁边有人拉了我的衣袖一下,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财主。
此时他满脸的亢奋,好像完全忘记了曾经陷害过我的事情,一副巴不得天下大乱的表情:“对不对?我没有说错吧?”
“什么没说错?”我奇怪道。
土财主满脸神秘,拉着我向旁边一指,只见围拢着的人群另一边,邱守雄那个身条秀丽的老婆陈水妹,正满脸的悲愤与委屈,蜷缩在那里泪水涟涟。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越看越煳涂了。
“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啊?”土财主得意洋洋地对我连说带比划,终于让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究竟。
原来,这邱守雄和陈水妹夫妻二人,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以放花鳐子为生。陈水妹生得清秀白净,就专门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