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还我清白
巷子狭长幽深,我在前面飞奔,同事在后面疾追,只要见到拐角我就冲进去,没多久就从迷宫一样的巷子里绕了出来,跑到了车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
冲出了巷子,我的脚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哎哟”一声,我的身体踉踉跄跄向前扑倒,全靠了向前冲的力道,才维持住身体的平衡。后面的同事发出了一声闷喝,在后面伸手向我的脖颈处抓来。
这可怜的老兄,上我的当了。
有意向前扑倒,实际上是我在引诱同事老兄失去正常的判断力,主动出手。他既然出了手,那我可就得理不饶人了。
当他的大手抓及我的后颈时,我的右肘突然重重向后撞出,正捣中他的心窝处。同事老兄那张脸一下子就扭曲得不成样子,一手提枪,一手捂胸,身体弓弯下去,被我趁机一记直拳,直打得他身体向后一栽,满天牙齿飞舞之时,他的手指扣动扳机,砰砰两声枪响,惊得大街上的行人全都向这边看过来。
好啊,你竟敢开枪!这两声枪响,彻底把我激怒了,我疾扑过去,照准他小腹连续两拳,趁他步步后退、失去反抗能力之际,再反手扭住他持枪的那只手,用力一绞,将他的头狠狠地压到地上。
当我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威伯告诫我,我又曾用来告诫小高和小刘的那句话:“人是有局限性的存在,不可以追求高于人性的善,也不可以追求低于人性的恶,两者都是邪恶。”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说,是谁让你跟踪我?”
“我……我没有……”我的同事吃了瘪,滥用枪械不说,还被我扭住手臂,那张脸已经失去了原形。但他仍然在徒劳地辩解,“我真的没有……”
“还说!”我用力将他的手臂抬高,让他的脑袋几乎贴到脚背上。这种刑罚,平常人是根本挨不过去的。看着豆粒大小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淌下,我厉声喝道,“到底说不说?到底是谁派你来跟踪我?”
“是……是警督罗开下的命令!”这老兄受痛不过,不得不招了出来。我用力稍缓,他又大叫起来,“夏大川,你也是老警员了,例行公务你懂不懂?有本事你找罗警督去,跟我较劲算什么英雄?”
我扭住他的手臂,让他的头抬起来,笑道:“老兄,你多多包涵点吧,我是一定要跟你较劲的,没有你的供词,我一个小小的警员,凭什么找警督大人的麻烦?”
这老兄怒火攻心:“夏大川,你好卑劣,留得三分面,日后好相见,这话你懂不懂?就算你毁了我的前程,也未必能够扳倒警督。”
“还真未必,要不我们试试?”我诚恳地建议道。
“夏大川,你不要脸!”同事老兄急了,“你跟罗警督有私怨,凭什么把我扯进去?跟你说过了我是执行公务,你当我愿意找你的麻烦啊?”
我冷笑:“罗警督可曾命令你对我开枪?而且是连开两枪?”
他呆了一下:“那是……”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的两声枪响,四面警车疾驰而来,我一只手扭住他,一只手出示自己的警徽:“我是夏大川,此人涉及重案,马上送我去见罗警督。”
十几辆警车齐齐鸣着警笛,把我送到警局,后面是闻讯赶来的媒体新闻车,组成了浩浩荡荡的车队。到了警局门口,我仍然扭着同事老兄的手臂下车,强拖着他向门里走去。这老兄拼了性命地挣扎,不愿意让自己一生的事业毁在我手里,我却冷酷无情,我有我的无奈和苦衷,你老兄幸运中彩,就认命了吧。
进了大厅之后,我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径直走到前厅市民服务台前,啪的一声,把自己的手枪和警徽拍在案台上。然后大声说道:“诸位同事、朋友,你们都认得我,也应该认得他,知道我是夏大川,也知道他是谁,更知道我们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