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伤害我们
落下泪来:“妈,为了儿子,你付出的太多太多,而儿子对你的回报,却是将你卷入噩梦一样的生活……”突然之间,他看到母亲的面孔扭曲起来,身体也在不停地战抖,苏小河大骇,失声大叫道,“妈,你醒一醒……”他想把母亲从噩梦中唤醒,可是母亲的抽搐却更加激烈了。
突然,她猛地坐起来,双手抱在胸前,身体蜷缩成一团,无论苏小河怎么用力摇晃她,就是不见她从梦中醒来。
激烈的扭曲之中,苏小河看到雪白的床褥上,沁出缕缕血迹。他吃惊地掀开母亲的睡衣,眼见殷红的鲜血,正从那道道鞭伤处涌淌出来。
母亲正在受刑,而他却只能袖手旁观。
情急之下,苏小河猛地抄起母亲的腿弯,抱着母亲就往门外走,他想送母亲去医院。他已经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口,母亲却猛地睁开了眼睛,冲着他的脸大声喊道:“我看到他了,小河,我看到那个男人了!”
“妈,你不要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苏小河说。
可是,母亲却用力从苏小河的怀中挣脱出来,她赤脚站在地上,双手抓住苏小河的肩膀,继续大声喊道:“我看到那个收破烂的了,我是今天才看到他。”
“什么?妈你说什么?”苏小河惊呆了。
母亲撩开遮住眼睛的头发,喘息着走到沙发前,喝了杯水,重复道:“就是我们白天在聚烟阁酒楼里见的那个人,他叫……对了,叫刘兹新。没错,我刚才在梦里真的遇到了他。而且情况跟他说的一模一样,我被倒悬在刑柱上,等着武士对我实施鞭刑,这时候刘兹新来了,我急忙扯落一块衣襟,在上面写下你的电话和向你呼救的字样,让他转送给你……”
“你今天才梦到他,可是他昨天就来了。”苏小河感觉自己的脑子,实在是不够用了,“这岂不是说,他之前就见到了你刚才做的梦吗?”
“没错,就是这样。”母亲点头。
苏小河沉吟道:“那这事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今天他对你催眠了,所以你梦到了他所说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梦到那两个武士,你又如何解释?”
母亲说着,突然撩开睡袍,露出血迹斑斑的肌肤:“还有我身体上这血淋淋的伤痕。不需要医生说我也知道,这不是心理暗示的结果,而是真正的鞭痕,现在它仍是疼痛不止。
“有人在伤害我们,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