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第三者
。她姐姐住在附近,嫁的是一个艺术家,荷兰人。这帮人道德败坏,他们有半数的人都是未婚同居。巴兹尔彻底变了。他先前总是那么文静,对严肃课题总是那么感兴趣。他曾经考虑过要从事考古学研究——”“好,好,”帕克·派恩先生说,“人的先天禀性会毁了他本人的。”
“什么意思?”
“年轻人感兴趣于严肃课题,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他走马灯似地换女孩,他该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傻瓜才是。”
“请郑重点,派恩先生。”
“我十分郑重。那个年轻的姑娘大概就是昨天和您一起用茶的那位吧?”
他当时注意过她——灰色的法兰绒长裤,松散地裹在胸前的猩红方中,朱唇以及她选择鸡尾酒而不喝茶的事实。
“您见过她?她太令人讨厌了!巴兹尔以前并不欣赏这类女孩子。”
“您没有给他机会让他欣赏女孩子,对吗?”
“我吗?”
“他太喜欢和您呆在一起了!很遗憾!然而也许他会正常起来的,只要您不再大惊小怪,火上浇油的话。”
“您不了解。他想娶这姑娘,娶贝蒂·格雷格,他们订婚了”“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啦?”
“是的,帕克·派恩先生,您必须做点什么,您必须帮助我儿子摆脱这场极不幸的婚姻!否则他的一生都会被毁掉的。”
“一个人除了自己本人,没有谁能够毁掉他的一生。”
“巴兹尔会的。”切斯特夫人肯定地说。
“我不担心巴兹尔。”
“您也不担心那姑娘吗?”
“是的。我担心的是您。您一直在滥用您做母亲的权利。”
切斯特夫人看着他,微微有些吃惊。
“从二十岁到四十岁期间是个什么样子?这些年,人受个人感情因素的束缚。的确如此,这就是生活。可随后就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思考生活,观察生活,了解他人,探索自身。生命由此而真实和重要。全面地看待生活,而不仅仅只注意生活中的一个场景,人在其中扮演着某个角色。男人或是女人,只有过了四十五岁,他(或她)才真正成为他(或她)自己。这个时候,人的个性开始得到发挥。”
切斯特夫人说:
“我全身心地爱着巴兹尔,他是我的全部。”
“噢,您本不该这样,您现在正品尝您自己带来的苦果。您愿意怎么爱他就怎么爱他,然而您是阿德拉·切斯特,请记住,一个人,不单单是巴兹尔的母亲。”
“如果巴兹尔毁了自己的一生,我会非常痛心的。”巴兹尔的母亲说。
他看着她,她脸上布满精美的皱纹,嘴角下垂,带着渴盼的神情。从某种角度说她是个可爱的妇人,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于是他说:“我看看能做点什么。”
见到巴兹尔·切斯特时,他发现他巴不得与他交谈,急于表达出自己的观点。
“这事糟透了。母亲思想偏狭,已经不可救药。假如她不再乱为我操心,她就会知道贝蒂是多好的一个女孩。”
“贝蒂呢?”
他叹了口气。
“贝蒂那边也挺难办!如果她顺着母亲点——我是说她别涂唇膏,哪怕是一天——情况就全然不同了。母亲一旦有事外出,她似乎就不顾一切地——呃——摩登起来。”
帕克·派恩先生笑了笑。
“贝蒂和母亲都是世界上我最亲爱的人,我原以为她们俩会彼此特别亲近。”
“你有很多事情还不知道,年轻人。”帕克·派恩先生说。
“我希望您能跟我去见见贝蒂,和她好好聊聊这一切。”
帕克·派恩先生立即接受了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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