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之谜
已经糟透了。”
帕克·派恩先生同情地点点头。
“事实上更糟糕。”他说。
“是的,不过还只是怀疑。有人向我提出了问题——他所谓的例行审讯。我想,他就是那类穿套裙的新警察。他很圆滑老练,什么也没有挑明。他只关心一个事实:我一直缺钱花,却突然间成为有钱人引起大家的注意。”
“你是这样的吗?”
“是的,一两匹赛马曾经给我带来些运气。令他们遗憾的是,我的赌注下在了跑马唱—没有什么能表明我是通过这种方式挣到的钱。他们当然不会反驳我——但如果一个人不想说明钱的来路,那只不过是他轻易捏造的谎话罢了。”
“我同意你的说法。不过他们将会拿出更多的证据作出判断。”
“噢!即使我真的被逮捕并且被指控偷窃的罪名,我也不害怕。从某种角度看那比较令人舒心——一个人会因而知道他的命运。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他们所有的人都相信我拿走了钻石。”
“尤其是其中的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
“一种猜测,仅此而已,”帕克·派恩先生又摆了摆那只精心保养的手,“有一个人很特别,不是吗?我们可不可以说是拉斯廷顿夫人?”
卢埃林黝黑的面孔一下子红了起来。
“为什么单单说她?”
“噢,我亲爱的先生,很明显某个人的看法对你来说非常重要,或许那是一位女士。有哪些女士呢?一位美国少女?马罗威女士?可假如你完成了这次壮举(偷窃钻石),你大概对马罗威女士的看法会大加赞同,而并非不屑一顾。我了解一点这位女士。那么很清楚,只剩下拉斯廷顿夫人了。”
卢埃林有些费力地说:
“她,她的过去很不幸。她的丈夫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无赖,这使她不愿再相信任何人。她,如果她认为——”他感到很难继续说下去。
“完全如此,”帕克·派恩先生说,“我明白事情很重要,必须尽快澄清事实。”
埃文短促地一笑。
“说来容易。”
“做来更容易。”帕克·派恩先生说。
“你这样认为吗?”
“晤,是的——问题如此一目了然。那么多的可能性都已排除,答案真的一定极为简单。我确实感到有点眉目了。”
卢埃林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他。
帕克·派恩先生掏出一本记事簿和一支钢笔。
“也许你乐意向我简单描述一下他们几个人的特征。”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他们的个人形象——头发的颜色什么的。”
“可是,帕克·派恩先生,这和钻石的事会有什么关系吗?”
“大有关系,年轻人,大有关系。分一下类,等等。”
半信半疑,埃文向他描述了快艇团体各个成员的面貌特征。
帕克·派恩先生作了一两次记录,把记事簿推到一边,说:“好极了。顺便问一句,你是不是说有只酒杯打碎了?”
埃文又瞪了他一眼。
“是的,它从桌子上被碰落在地,然后有人在上面踩来踩去。”
“真龌龊,玻璃碴子,”帕克·派恩先生说,“它是谁的酒杯?”
“我想是孩子——伊夫的。”
“啊!——那谁坐在她的旁边,玻璃杯摔碎的那一侧?”
“乔治·马罗威爵土。”
“你没有看见谁把杯子碰掉的?”
“恐怕没有。这很关键吗?”
“事实上不见得,不。那只是表面问题,好啦,”他站起身,“再见,卢埃林先生。三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