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疑案
和一杯水一起交给了巴罗比小姐。”
“除了你没人碰过吗?”
“没有!”像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吱吱叫着——很有勇气。
“巴罗比小姐晚饭只吃了我们听说的汤、鱼排以及馅饼吗?”
“是的。”说这话时,她很是绝望——黑黑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满和无望。
波洛拍拍她的肩膀:“勇敢点,小姐。也许还有自由——是的,还有钱——一个悠闲自在的生活。”
她怀疑地看着他。
她走出去的时候,西姆斯对他说:“电话里你说的我不太明白——你说这女孩有一个朋友。”
“她有一个朋友。我!”赫尔克里·波洛说道,在警督恢复神智之前他离开了警察局。
在绿猫茶屋,莱蒙小姐没有让她的雇主等的时间过长。
她直截了当地把情况说了出来:
“那男子的名字叫拉奇,住在海伊街。你非常正确,确实是十八个。他说的我都记了下来。”她递给他一份记录。
“啊。”这声音低沉、圆润,像猫的呼噜声。
赫尔克里·波洛向玫瑰岸走去。当他站在前面的花园时,夕阳正在他的身后落下,玛丽·德拉方丹走出来迎他。
“波洛先生?”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诧异,“您又回来啦?”
“是的,我又回来了。”他停了停说道,“当我第一次来这儿时,夫人,我就想起了孩子们的童谣:
玛丽太太,很相反。
你的花园种什么?
种乌蛤壳,种四翘银钟花。
还有漂亮女仆排一行。”
“只不过不是乌蛤壳,是不是,夫人。它们是牡蛎壳。”他用手指着。
他感觉到她屏住了呼吸,然后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眼睛问了一个问题。
他点点头:“可是,是这样的,我知道!女仆将晚饭淮备好了——她会发誓,卡特里娜也会发誓你们吃的就是这些。只有你和你的丈夫知道你带回了十八只牡蛎——稍稍款待一下姑妈。将士的宁放进一个牡蛎当中是如此容易。它是吞下去的——像这样!但还有壳——它们不能放在桶里,女仆会看见的。因此你就想到用它们来围一个花坛。但不够——因此没有围完整。效果很差——这破坏了本来很迷人的花园的对称。那几个牡蛎壳让我觉得很怪——我第一次来,它们就使我感到很别扭。”
玛丽·德拉方丹说道:“我想你是从信上猜出来的。我知道她写了——但我不知道她说了多少。”
波洛含糊其辞地说道:“我至少知道这是一个家庭事务。如果是卡特里娜的问题,就没必要保密了。我想你或者你的丈夫为了自己获利而摆弄巴罗比小姐的股票,而她发现了——”玛丽·德拉方丹点点头:“很多年来我们一直这样做——这儿弄点,那儿弄点。我从没想到她还那么机敏,会发觉。后来我得知她找了一个侦探;我也发觉她把她的钱留给了卡特里娜——那个卑劣的小东西!”
“于是就将士的宁放到了卡特里娜的房里?如果没让我发现,那你和你丈夫就躲脱了,却将谋杀之罪强加给一个无辜的孩子。你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夫人?”
玛丽·德拉方丹耸耸肩——她那勿忘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波洛的眼睛。他记起了第一天他来的时候她的完美的演技和他丈夫那拙劣的表演。一个不平凡的女人——但却没有人性。
她说:“怜悯?为了那个卑劣的迷惑人的小老鼠?”她的轻蔑溢于言表。
赫尔克里慢慢说道:“我想,夫人。生活中你只在乎两件东西。一个是你的丈夫。”
他看见她的嘴唇在颤抖。
“而另一个——是你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