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之所
回答。
他躺在那儿紧闭着双眼,他的呼吸已变得缓慢而微弱。
邦奇转身迅速离开了教堂。她看了看表,带着几分满足点了点头,格里菲斯医生现在应该仍在诊所里。诊所离教堂只几分钟的路程。她走了进去,既没等候,也没有敲门或是按铃,穿过候诊室直接就进了医生的诊所。
“你必须马上就去,”邦奇说,“教堂里有一个男人快要死了。”
几分钟后,经过一番简要的检查,格里菲斯医生站了起来。
“我们能他从这里移到您家里吗?在那儿我能更好地照顾他——这并不是说他有救。”
“当然可以,”邦奇说,“我一起去并把东西都准备好,我要把哈勃和琼斯叫来吗?来帮你抬他。”
“谢谢。我能从您家里打电话叫一辆救护车来,但是我担心——救护车来时……”他没有把话说完。
邦奇问:“内出血?”
格里菲斯医生点点头,问道:“他到底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
“我想他一定已经在这儿呆了一整夜了。”邦奇答道,“哈勃在早晨打开教堂的锁去工作,但他并不经常进里面来。”
五分钟以后,格里菲斯医生放下了电话的听筒回到了晨用起居室,那个受了伤的男人就躺在暂时铺在沙发上的一条毯子上。邦奇正在挪动一盆火,在医生检查过以后她要清洗一下。
“对,就是那样,”格里菲斯说,“我已叫了救护车并通知了警察。”他站在那儿,皱着眉头,俯视着那个紧闭着双眼躺着的病人,他的左手在他的身边抽搐着。
“他是被人用枪打的,”格里菲斯说,“从相当近的距离被人射了一枪。他把他的手帕卷成了一个球堵住了伤口,以便止血。”
“在那发生以后他还能走远吗?”邦奇问。
“噢,当然。那很有可能。人们知道一个受了致命伤的人可以自己站起来沿着街道走,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然后在五分钟或者十分钟以后突然倒下。所以他并不一定是在教堂里被人用枪打伤的。噢,对,他可能被人在远一些的地方打伤。当然了,他也有可能自己给了自己一枪,然后丢下枪盲目地向教堂瞒珊而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来教堂而不去牧师家。”
“噢,我知道那是为什么。”邦奇说,“他说了:‘圣堂’。”
医生盯着她:“圣堂?”
“朱利安来了,”邦奇说,一听到她丈夫在大厅里的脚步声,邦奇就转过头去,“朱利安,到这儿来。”
朱利安·哈蒙牧师进了房间。他身上隐约流露出来的学者气质总使他看起来要比他的实际年龄老成得多。“我的天哪!”朱利安·哈蒙说道,用一种温柔的、疑惑的目光看着这些外科手术器械和俯卧在沙发上的那个人。
邦奇以她那惯有的简捷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他正在教堂里,快要死了,他被人打了一枪。你认识他吗,朱利安?我想他提到了你的名字。”
牧师来到沙发前看了看这个快要死的人。“可怜的家伙,”他摇了摇头说,“不,我不认识他。我几乎能确信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就在这时,这个垂死的人眼睛又一次睁开了。目光从医生身上移向朱利安·哈蒙,又从他那儿移向他的妻子。目光就停在了那儿,这双眼睛直瞪着邦奇的脸。格里菲斯走上前来。
“如果你能告诉我们……”他非常焦急地说。
但是双眼仍紧紧盯着邦奇,这个男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请——请——”就在这一刻,随着一个轻微的颤动,他死了。
海斯警佐敌着他的铅笔,把笔记本翻过了一页。
“那么说这就是您所能告诉我的全部情况了,哈蒙夫人?”
“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