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吗?
是即将到达威尼斯的时候。’”她停住了。
“奇怪,”派恩先生说,“非常之奇怪。是您丈夫的笔迹吗?”
“噢,是的。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会在怎样一封信里他需要写这样几个词。”
“‘最佳时机是即将到达威尼斯的时候。’”派恩先生重复道,“非常奇怪。”
杰弗里斯太太略略前倾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我该怎么办?”她直截了当地问。
“恐怕,”帕克·派恩先生说,“我们得等即将到达威尼斯时才能决定。”他从桌上拿起一份小册子,“这是本次列车的时刻表。明天下午两点二十七分到达威尼斯。”
他们对视着。
“交给我吧。”帕克,派恩先生说。
两点零五分。辛普朗快车晚点十一分钟。大约十五分钟前刚过麦斯特。
帕克·派恩先生和杰弗里斯太太一起坐在她的包厢里,这趟旅行到目前为止还是令人愉快的,而且一切风平浪静。但是现在时刻已到,如果真有什么事要发生的话,它就该发生了。帕克·派恩先生和埃尔西面对面坐着。她心跳加速,用一种饱含着痛苦的哀求的目光看着他,试图从他那儿得到安全的保证。
“充分保持冷静,”他说,“您很安全。我在这儿。”
过道里突然间传出一声尖叫。
“啊,快来人哪!快来人哪!火车起火了!”
埃尔西和帕克·派恩先生跳起来冲到走廊里。一个斯拉夫面孔的女子正惊恐不安地指点着,车厢前部的一个包厢里浓烟滚滚。帕克·派恩先生和埃尔西沿着过道跑过去,其他人也都跑过来。那个包厢里已经浓烟密布,先到的那几个被烟熏得咳嗽不止,连连后退。列车员出现了。
“那包厢是空的!”他大喊道,“不要惊慌,女士们先生们。火势一定会被控制住的。”
人们惊魂未定,七嘴八舌地询问着,议论着。此时火车正驶过连接威尼斯与大陆的大桥。
猛然间帕克·派恩先生转身从他身后聚集的一小群人中挤出一条道路,匆匆向埃尔西的包厢跑去。那位斯拉夫面孔的女子正坐在里面,向着打开的窗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对不起,女士,”帕克·派恩说,“这不是您的包厢。”
“我知道,我知道。”斯拉夫女子说,“对不起,我吓坏了,心脏有些受不了。”她缩回到座位上,指了指打开的窗户,大口大口地深深吸气。
帕克·派恩先生站在门口,他的声音充满父亲般的慈爱,令人心安。“不必担心,”他说,“我相信火势并不严重。”
“不严重?啊,感谢上帝!我感觉好多了。”她说着便打算起身,“我可以回自己的包厢去了。”
“暂时还不行,”帕克·派恩先生轻轻地把她按了回去,“我想请您再稍等片刻,女士。”
“先生,这太过分了!”
“女士,您必须留下。”
他冷冷地说。那女人僵直地坐在那儿瞪着他。这时埃尔西走了进来。
“好像是个烟雾弹。”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恶的恶作剧。列车员快气疯了。他正让每一个人——”她顿住了,盯着包厢里的第二个人。
“杰弗里斯太太,”帕克·派恩先生说,“您那个暗红色的小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的珠宝。”
“能不能麻烦您看一下它们是否安然无恙。”
斯拉夫女人立刻连珠炮似的说了一连串话。她改用法语,以便能更好地表达感情。
就在这时,埃尔西拿起了珠宝箱。“噢!”她叫道,“它被人打开了。”
“我要向列车公司起诉你们!”斯拉夫女子结束了她的咒骂。
“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