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白罗纠正道,“刚好是意料中的事——只是这件事本身就已经非常引人注意。”
“你早就想到会发生谋杀案?”
“不是,不是,不是!可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再度结婚,她前夫不是有可能还活着吗?不错,他是活着。他有可能出面?对,他的确出面了,可能会提出勒索?确实发生了勒索案!还有,勒索购人也许会被人做掉?,点都不错,他给做掉了!”
“嗯。”史班斯用很怀疑的眼光看看白罗,“我想这些都是很常见的犯罪情形——因为勒索而被杀。”
“你觉得没意思?不错,通常都投什么意思。可是这个案子却非常有趣,因为你知道,”白罗平静地说,“一切都很不对劲。”
“一切都不对劲?你指的是什么?”
“该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一点对劲的地方。”
史班斯张大眼睛蹬着他。
“贾普督察老是说,”他说,“你的头脑最难懂了。能不能举个例子告诉我,你所谓的不对劲指的是什么?”
“好,拿那个死人来说,就根本不对劲。”
史班斯摇摇头。
“你不同意?”白罗问,“喔,好吧,也许是我太爱想象了。那我们换个方向来说好了,安得海住进史泰格旅馆之后,写信给大卫·汉特,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汉特接到那封信。”
“对,没错,他承认收到亚登的信。”
“这是他初次知道安得海到了温斯礼村,对吗?他首先采取什么行动呢?——打发他妹妹到伦敦去!”
“这应该是可想而知,”史班斯说,“他希望能旗手照他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也许他担心他妹妹太脆弱,别忘了,一直都是他在做主,柯罗德太太完全受他的控制。”
“喔,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好,他把她送到伦敦,然后去见思纳可·亚登,碧翠丝·李平考特已经把他们的对话说得很清楚,最奇怪的,就是大卫·汉特汉办法肯定,跟他谈话的人到底是不是罗勃·安得海。他心里虽然怀疑,但是却没办法知道。”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白罗先生,罗莎琳·汉特在开普顿嫁给罗勃·安得海,又直接跟他到奈及利亚,所以汉特跟安得海一直没见过面。所以就像你所说的,汉特虽然怀疑亚登是安得海,却没办法肯定——因为他从来就没看过他。”
白罗若有所思地着着史班斯督察。
“所以你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问。
“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安得海为什么不干脆说自己就是安得海?我想这也是可想而知的。有身份的人一旦做坏事,必然想隐瞒自己的身分,避免直接暴露自己——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我们总得考虑到人性啊。”
“对,”白罗说,“人性!我想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对这件案子有兴趣的真正答案吧!审讯的时被,我一直到处在观察人,尤其是柯罗德全家——他们一家那么多人,各有各的思想和个性,各有各的感觉,但是却有一项共同关心的事。许多年来,他们全都依赖着全家的强人——戈登·柯罗德!我指的不一定是直接依赖,他们各有各助生存方式,可是一定有意无意间变得少不了他。所以……我想请问你,督察……如果橡树倒了,缠绕在树上的藤该怎么办呢?”
“我对这个可不内行。”史班斯说。
“你这么想吗?我可不同意。先生,人性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能集中力量,也会一败涂地。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有接受考验的时候才看得出来——也就是一个人挺立或者倒下的时候。”
“我不大了解你的意思,自罗先生,”史班斯似乎很困惑,“无论如何,柯罗德一家人现在没事了,或者说等法律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