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的旅行家。你当然听说过这个人啦。”
是的,维多利亚现在想起来了。大约半年之前,她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的几幅照片。鲁波特爵士是个中国问题的高级权威人士,是到过西藏的少数人之一,而且还参观过拉萨。他还穿越过库尔德斯坦和小亚细亚的人迹罕至的地区。他的书籍发行量很大,因为他的笔锋生动活泼,引人入胜。即使他十分明显地为个人做宣传,那也是有充足理由的。他从来没有提出过任何不正当的要求。这时维多利亚想起来了,这种带帽于的斗篷和阔边的平顶帽是他自己有意选择的式样。
“这真令人激动,是吧?”柯里普太太斜卧在床上,带着猎狮人的那种热情问道。这时,维多利亚给她重新盖了一下被子。
维多利亚表示同意说,这是令人十分激动的。但是她自言自语地说,她喜欢鲁波特爵士的书,胜于喜欢他本人。因为她觉得,他正象孩子们所说的,是个“牛皮大王”。
第二天早晨,她们如期出发了。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维多利亚仍然为没有在的黎波里塔尼亚玩够而感到遗憾。不过,飞机将会在午饭时间准时到达开罗,次日早晨才起程去巴格达,所以,她至少下午可以稍微看一下埃及。
飞机在大海上空飞行,但是白云很快遮住了她们下面的蓝色水面。维多利亚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她前面的鲁波特爵士早已进入了梦乡。斗篷上的帽子从头上垂到后面,他头朝前垂下,不时地点点磕磕。维多利亚有些高兴地看到,他脖子后面长了一个疖子,那个疖子刚刚开始肿大起来。她这种高兴情绪中包含着某种恶意。她为什么对鲁波特爵士长个疖子感到高兴,实在很难解释——或许是因为,这个疖子使得这位伟大的人物看起来比较象个普通的人,也会有三灾八难吧。他毕竟和其他人一样,也会出现肉体上的一些毛病。人们或许会说,鲁波特爵士保持着威严高傲的气派,而且对同行的旅客根本未予注意。
“我真不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啦!”维多利亚自己琢磨着。答案是十分清楚的。他是鲁波特·克罗夫顿·李爵士,是位著名人士。而她则是维多利亚·琼斯,一名无关紧要的速记打字员,没有丝毫价值。
一到达开罗,维多利亚就和汉密尔顿·柯里普太太一道吃午饭。柯里普太太说她打算睡午觉,到六点钟再起床,建议维多利亚去看看金字塔。
“我给你租了一辆汽车,琼斯小姐,因为我知道,由于货币制度的关系,你在这儿不能兑换钱。”
维多利亚根本没有什么钱可以兑换,对此当然十分感激,因而很自然地说了几句感激话。
“哎,这算不了什么。你对我一直都非常非常好。而且带着美元旅行,什么事情都容易办。基特金太太——就是那位带着两个聪明该于的太太-一也非常愿意去。所以我建议你和她一块儿去——不知道你觉得合适不合适?”
对维多利亚来说,只要能见见世面,不论怎么安排都会合适的。
“太好了,那么你就立刻出发吧。”
那天下午、维多利亚在金字塔那儿当然玩得十分痛快。虽然她很喜欢孩子,但是,如果没有基特金太太的两个孩子,她本来可以玩得更痛快些。在游览过程中,孩子在某种程度上容易成为负担。她们本来打算多玩一会儿的,可是,那个小的孩子变得非常烦躁起来,他们就只好提前回来了。
维多利亚打着哈欠躺到了床上。她真想在开罗能停留一个星期一或许可以溯流而上,游览一下尼罗河。“你的钱在哪儿呢,孩子?”她失去了信心,问着自己。分文不用就能到巴格达去,这已经是个奇迹了。
她冷静地问着自己,一旦到达巴格达之后,你口袋里只有几个英镑,又打算干什么呢?
维多利亚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