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另一个说。
维多利亚皱了皱眉。她看得出这不是个伦敦人,这种人的特点是,即使是提到编造的主教的名字,也是不容易被欺骗的。
“噢,那么也许是我把名字记错了,”柯里普太太犹豫地说。
“可是,”她又说,“她肯定是个可爱能干的姑娘。”
另一个人用一种不置可否的口吻说了一声“哈!”
维多利亚决定跟那位妇女尽量保持远距离。她意识到,编造一些故事来满足这种类型的妇女,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维多利亚走向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一心一意地考虑起自己目前的处境来。
她现在住在蒂欧旅馆,而且相当清楚,旅馆的费用是很昂贵的。她的财产仅有四英镑十七便士。她刚刚吃过一顿可口的午餐,还没付钱,而且,汉密尔顿·柯里普太太也没有义务替她付钱。柯里普太太只是提出负担她来巴格达的旅费。协议已经履行了,而且维多利亚已经来到了巴格达。柯里普太大受到了主教侄女(曾经当过医院护士和能干的秘书)的周到的照料。这一切都过去了,双方都很满意。柯里普太太今晚要乘火车去基尔库克——事情就是这样了。维多利亚满怀希望、自我安慰地琢磨着,柯里普大太在分手时可能会坚持要给她一些现金做为临别赠礼的,可是再一转念,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勉强打消了这个念头,柯里普太太不可能清楚,维多利亚在经济上确实处于捉襟见肘的地步。
那么,维多利亚该怎么办呢?答案立即就有了,去找爱德华,当然应该这么办。
这时,她十分烦恼地想起来,自己不知道爱德华姓什么。她只知道爱德华——巴格达。维多利亚恩起来,这跟萨拉森的婢女十分相象,她到达英国时,只知道她情人的名字是。“格尔勃特”,还知道“英国”。这是一个罗曼蒂克的故事——可是主人公历尽了千辛万苦。维多利亚认为,在十字军东征时代的英国,人们都没有姓,这是真实情况。另外,英国比巴格达大得多。然而,那时英国的人口是很稀少的。
维多利亚驱走了这些有趣的联想,收回心来,面对严酷的现实。她必须立即找到爱德华,爱德华必须设法给她找个工作,而且还要立即找到。
她不知道爱德华姓什么,可是,他是做为赖斯波恩博士的秘书来巴格达的。而且,赖斯波恩博士可能是个重要人物。
维多利亚在鼻子上搽了点粉,整理了一下头发,立即下楼来打听情况。
满面笑容的马柯斯穿过他办公室外面的大厅,殷勤地向她打起招呼来。
“啊,琼斯小姐,愿意跟我去喝点酒吧,亲爱的?我非常喜欢英国小姐。所有在巴格达的英国小姐都是我的朋友。凡是住过我的旅馆的,都十分愉快,来,咱们到酒吧间去吧。”
对这样的盛情款待,纵多利亚丝毫也不反对,便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她坐在一条凳子上,喝着杜松子洒,开始打听起情况来。
“你知道有个赖斯波恩博士吗?他刚刚到巴格达来。”她问道。
“巴格达所有的人我都认得,”马柯斯·蒂欧高兴地说,“而且谁都认得我马柯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有很多朋友。”
“我相信你是有很多朋友,”维多利亚说,“你认识赖斯波恩博士吗?”
“上星期,指挥整个中东部队的空军元帅路过巴格达的时候,住在我这儿。他对我说,马柯斯,你这个家伙,从一九四六年就再没见着你,你一点儿都没瘦下去。啊,他是个好人,我很喜欢他。”
“赖斯波恩博士怎么样?他是个好人吗?”
“你知道,我喜欢能够自得其乐的人,不喜欢酸溜溜的面孔,我喜欢年轻、愉快、可爱的人,喜欢象你一样的人。那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