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空中的手势
时不在那儿。我得给你把她描述一番。一个漂亮的姑娘——非常漂亮。而且温柔。可能——是的,可能稍有点傻。但是非常恬静,你明白。而且忠贞不渝。这是最主要的,忠贞不渝。”
他看了看奎思先生,寻求鼓励,奎思先生欣赏地微微一笑,算是给他的鼓励。萨特思韦特先生继续讲下去。
“你听说了最后宣读的那封信了吧——我的意思是,你肯定在报纸上看到过。九月十三日,星期五上午写的那封信。里面满是绝望的指责和含糊的威胁,结尾恳求马丁·怀尔德当天晚上六点来迪林山庄。‘我会留侧门给你,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来过这儿。我会在音乐室里。’信是派人送去的。”
萨特思韦特先生停顿了一两分钟。
“你记得吧,当马丁·怀尔德刚被捕的时候,他完全否认那天晚上他去过迪林山庄。他的陈述是他拿了枪到林中打猎去了。但当警方出示证据后,这番话不攻自破。他们在木制的边门上和音乐室桌子上放着的其中一只鸡尾酒杯上都发现了他的指纹。然后,他承认他去看过巴纳比夫人,他们进行了一番激烈的谈话,但他努力使她平静了下来。他发誓说他把枪放在了门外,靠墙立着,而且他离开的时候,巴纳比夫人好好的,时间是六点十五过一两分钟。他说他直接回了家。但证据表明直到差一刻七点他才到家。如我刚讲过的,两地相距几乎不到一英里,根本用不了半小时。他声称他完全忘了枪这回事。不太可能的一个陈述——但是”“但是什么?”奎恩先生问道。
“嗯,”萨特思韦特先生慢慢地说,“这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当然,辩护律师嘲笑这个假设,但我认为他错了。你知道,我认识许多年轻人,这些感情上的大吵大闹令他们非常难过——尤其是像马丁·怀尔德这类阴郁、神经质的类型。而女人往往经受得住这种场面,而且事后会觉得很好,能保持冷静。就像有一个安全阀平静她们的神经。但我明白马丁·怀尔德是在头晕脑胀、痛苦懊丧的情形下离开的,丝毫没有想到他倚墙而立的枪。”
他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才继续讲。
“然而这无关紧要。因为下面的情节太明显了,很不幸。当人们听见枪声的时候,正好是六点二十。所有的仆人们都听见了,厨师,厨师的女帮工,管家,女仆,还有巴纳比夫人自己的女仆。他们冲进音乐室,发现她躺在她的椅子扶手旁边,蜷成一团。开枪的位置紧靠她的后脑勺,所以子弹并未散开。至少两颗子弹射人了大脑。”
他又停顿了一下,奎恩先生漫不经心地问:
“仆人们都作证了,我猜?”
萨特思韦特先生点点头。
“是的。管家比其他人早一两秒钟到达,但他们的证词完全相同。”
“那么他们都作证了,”奎恩先生沉思着说,“没有例外?”
“哦,我想起来了,”萨特思韦特先生说,“那个女仆只在审讯的时候被传过。她后来去了加拿大,我猜。”
“我明白了。”奎恩先生说。
一阵沉默,不知怎的,这个小餐馆里似乎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氛。萨特思韦特先生突然觉得好像他处于守势。
“她为什么不该去呢?”他冷不丁地说。
“她为什么要去呢?”奎恩微微耸了耸肩道。
不知为什么,这个问题使萨特思韦特先生有几分生气。
他想避开它——回到他熟悉的主题中去。
“是谁开的枪这个问题不可能有多少疑问。事实上,仆人们好像有点失去了理智。房子里没人掌管。等有人想起来打电话给警察时,几分钟已经过去了。而且当他们去打电话时,发现电话坏了。”
“哦!”奎恩先生说,“电话坏了。”
“是的,”萨特思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