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玩笑
急,因为我们知道有一天我们会非常富有。”
“但现在你看,我们并没有富起来!”查米安说,“而且,安斯蒂斯——家里的那块土地,爱德华德和我都非常喜欢——可能不得不卖给别人。这是我们所不能忍受的!但如果我们找不到马休叔叔的钱,我们也只有走这条路了。”
爱德华德说话了:“你知道,查米安,我们还没说到最关键的地方。”
“那么你说吧。”
爱德华德转过身去对马普尔小姐说:“事情是这样的:您知道,马休叔叔一天天地老了,对什么都疑神疑鬼的,他对任何人都不信任。”
“这样做很明智,”马普尔小姐,“他是不应该相信这邪恶的人性的。”
“嗯,您可能是对的。不管怎样,马休叔叔就是这么想的。他有一个朋友因为银行倒闭失去了所有的积蓄,还有一个朋友被一个潜逃的律师弄得倾家荡产,他本人也被一家诈骗公司骗了些钱去。从那以后,他就罗罗唆唆地说个没完没了:最明智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把钱都换成金条埋起来。”
“啊,”马普尔小姐说,“我现在开始明白了。”
“是的。朋友们就和他争论,告诉他那样做是得不到利息的,可他认为那没关系。他说你的钱就应该‘放在床底下的盒子里或是埋在花园里’。这就是他的话。”
查米安接着说下去:“他很有钱,可死的时候却一张证券也没留下。所以我们想他真的把钱都埋了起来。”爱德华德解释说:“我们发现他把证券都卖了,并不断地从银行取出大笔大笔的现款,没人知道他用这些钱都干了什么。但看起来他是照自己的准则生活的,确实买了金条并埋了起来。”,“临死前没说什么吗,留下什么文件了吗,没有信吗?”
“这就是让人发疯的地方,他什么也没留下。他昏迷了几天了,但在临死之前又醒了过来。他看着我们两个笑了——一种极其微弱的笑声。他说:‘你们会好的,我可爱的鸽子。’然后他拍了一下眼睛——他的右眼——并对我们眨了眨眼,然后——他死了,可怜的马休叔叔。”
“他拍了一下眼睛。”马普尔小姐想了想说。
爱德华德急切地说:“那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它使我想起了一个阿西·鲁滨的故事,在一个人的玻璃眼球里藏了一件什么东西。可马休叔叔是没有玻璃眼球的。”
马普尔小姐摇了摇头:“不,现在我还什么也想不出来。”
查米安失望地说道:“简说你能马上告诉我们到哪儿去挖。”
马普尔小姐笑了:“你知道,我可不是魔术师,我不认识你们的叔叔,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种人,我也不知道那房子或是那块地。”
查米安说:“如果你知道了又会怎样?”
“那就一定十分简单了。真的,难道不是?”马普尔小姐说。
“简单!”查米安说,“你来安斯蒂斯看看是不是简单!”
她可能并不是真的想请马普尔小姐去她家,可马普尔小姐却欢快地说:“嗯,真的,我亲爱的,你真是太好了。我总盼着能有机会去寻找埋藏的宝物。”带着一个后维多利亚式的微笑,她望着他们又加了一句,“还有对爱的好奇!”
“你已经全看过了!”查米安说,双手交叉着,一副可笑的模样。
他们刚刚观察了一下安斯蒂斯。菜园里沟壕纵横;小树林里每一根显要的树木周围都被挖了一遍;那一度平整的草坪现在也已是凹凸不平了;阁楼里的箱子柜子早就被翻了个底儿朝天;地下室里铺地的旗形石板也被撬了起来;墙壁也被敲通了。他们让马普尔小姐一件件地看了带有秘密抽屉或可能带有秘密抽屉的古家具。
在起居室的一张桌子上堆了一大堆文件一一都是去世不久的马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