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爱伯特查出线索
就通知你。”四十分钟后,汤米看看表,如释重负地放下听筒,这时候爱伯特又出现了。“你晚餐怎么办?先生。”他问;“你什么都没吃,我很抱歉,又把那只鸡忘了——已经烧成焦炭矿。”
“我什么都不想吃,”汤米说:“只想喝杯酒,替我倒杯双料威士忌,”
“马上就来,先生。”一会儿,他端着汤米要的酒来,汤来已经躺靠在他那张陈旧却舒服的大椅子上了。“我想,现在你一定想听我详细地说完全部经过罗?”
“老实说,”爱伯特用略带抱歉的口气说:“我差不多都知道了,因为这是关于太太的大事,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在卧房的分机上听。我想你一定不会怪我,先生,因为这是太太的事。”
“我不怪你,”汤米说:“其实倒还很感谢你。如果要我从头说起——”
“你跟每个人都联络过了,对不对?医院、医生,还有护士长。”
“用不着全部从头说一遍。”汤米说。
“贝辛市场医院,”爱伯特说:“她一点口风都没透露,也没留下那个地址。”
“她并不想往在那个地方,”汤米说:“我猜她一定是在什么偏僻的地方被人打昏了,后来别人在路边发现她,以为是一般的车祸。”又说:“明天早上六点半叫我,我想一早就走。”
“真抱歉,让你的鸡子烤焦了。我本来只是放在里面保温没想到却忘了”
“别管什么鸡子不鸡子的,”汤米说:“我老觉得它们是笨鸟,在车子底下跑来跑去地咯咯叫。明天早上把鸡子尸体埋了,好好替它举行一次葬礼。”
“她不会快死了吧,对不对?”爱伯特问。“你又朝思乱想了,”汤米说:“要是你刚才好好听电话就应该知道她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他们也答应一定看好她等我去照顾,她绝对没办法再溜出去做那些愚级的侦探工作了。”
“说到侦探工作——”爱伯特轻咳了一声,迟疑着没说下去。“我不想谈这个,”汤米说:“忘了吧,爱伯特。你去学点簿记什么的吧。”
“喔,我只是在想——我是说,谈到线索方面——”
“喔?什么线索?”
“我正在想。”
“生活里的一切麻烦都是这么引起的——想、想、想。”
“线索,”爱伯特又说:“譬如那幅画就是一条线索,不是吗?”汤米发现爱伯特已经把画又挂回墙上了。
“如果说那幅画是线索,又是什么事情的线索呢?”他对自己刚才那句不客气的话而面红,“我是说——这到底最怎么回事?总该有什么意义才对。”
“我在想——”爱伯特说:“要是你不介意我提到的话——”
“说下去,受怕特。”
“我是在想那张书桌。”
“书桌?”
“是的,就是搬家工人跟那张小台子、两把椅子一起运来的书桌。你说是家人的财产,对不对?”
“是我爱妲姑姑的。”汤米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先生。旧书桌罗、古董罗,这些地方最容易找到线索了。”
“有可能。”汤米说。
“我知道这不是我的事,我不应该乱来,可是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先生。我一定要去看看。”
“看什么——那张书桌?”
“对,只是看看里面有没有线索。你知道,那种书桌都有暗格的。”
“想得很有道理,”汤米说:“可是据我所知,我那个爱妲姑姑实在用不着把东西藏在暗格里。”
“老太太最叫人猜不透了,她们常常喜欢把东西藏起来。说不定书桌里有张秘密遗嘱或者用隐形墨水写的什么东西,要是你找到,可就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