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可是在我们这儿人们只对失败感兴趣。”马普尔小姐说。
刘易斯·塞罗科尔德警惕而怀疑地用敏锐的目光盯着她。
她的脸有些红,不连贯地低声说:“你知道,有时候我认为人可能在相反的方向上把事情做过头……我是指那些继承了优厚遗产的年轻人,他们在良好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有精神有勇气开创生活路——嗯,他们真是,说到底——国家需要的人。”
刘易斯皱起了眉,马普尔小姐还在着急地往下说,脸越来越红,说的话也越不连贯了。
“不是我不理解——真的我懂——你和卡里·路易丝是一对无合之好,有真挚的感情,人们应当有热情,因为毕竟人才是紧要的,人的运气有好有坏,人们总希望自己是走运的人。但有时我真认为一个人的平衡感——懊,不是说你,塞若考得先生。我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但英国人在这方面很奇怪。即便是战争期间,他们遭受了那么多次失败及撤退,这比胜利的场合多。外国人永远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对敦刻尔克英军失败后的撤退那么自豪。他们总不愿谈及这种事。但我们好像总被胜利弄得难为情——认为它并不是值得夸耀的好事。看看那些诗人们《轻型旅的冲锋》,那首小诗还流传到了西班牙。想一想这些总觉得是一些很奇怪的事!”
马普尔小姐端了一口气。
“其实我的意思是想说,这里的一切对年轻的沃尔特·赫德来说都十分奇特。”
“是的,”刘易斯肯定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沃尔特当然有很优秀的参战履历,他的勇敢是不容怀疑的。”
“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马普尔小姐坦诚地说,“因为战争是一回事,日常生活是另外一回事。实际上想要谋杀别人,的确需要勇气,也许更多的时候需要计谋,对,计谋。”
“但我不肯定沃尔特·赫德有充分的动机。”
“你不这么想?”马普尔小姐说,“她讨厌这儿,想要离开,要带走吉纳。而且如果他真要钱,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让吉纳在对别人产生更深的爱恋之前得到那些钱。”
“对别人产生爱恋?”刘易斯诧异旺说。
这位热情的社会改革家对此事的无知令马普尔小姐大为不解。
“是我说的。雷斯塔里克兄弟俩都爱上她了,你知道。”
“噢,我不这么看。”刘易斯心不在焉地说。
他又接着说:“斯蒂芬对我们价值非常大——无价的重要作用。他有办法让这些小伙子们追随地,产生浓厚兴趣。他们上个月做了一次精彩演出。布景,服装,一切都好。正如我同马弗里克大夫说的那样,这表明,他们生活中由于缺少了戏剧才导致他们犯罪。用一颗童心的本能使自己也戏剧化。马弗里克说——哎呀,对,马弗里克——”
刘易斯打住了话。
“我让马弗里克与柯里警督谈一谈埃德加。整个那件事太荒唐了。”
“关于埃德加·劳森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塞罗科尔德先生?”
刘易斯肯定地说:“任何事,应该了解的一切我都了解。他的背景,成长,由来已久的对自己的不自信——”
马普尔小姐插了一句话。
“不会是埃德加·劳森给塞罗科尔德夫人下毒药吗?”
她问。
“几乎不可能。他刚来几星期。不管怎么说,这太可笑了!他干吗要毒死我夫人?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想不是物质方面的。但也许他有一些离奇的理由。你知道,他很怪。”
“你是指精神不正常?”
“大概是吧。不,不全是。我的意思是他整个人都不正常。”
这句话并没有把她的意思说明白。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