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似,几乎无法辨别而已。无论哪一种,均含有毒扁豆硷和氧化毒扁豆硷及其它物质。虽然可以从甲方的豆子使别种生物硷离析,不,我想我是能够做到的——然而此生物硷却具有将其他生物硷之毒予以中和之作用。在一个秘密的仪式,到会的人常吃这一种类的豆,凡是吃过的人都不会罹患裘丹病的。这第三个物质对于肌肉组织有显着影响,而且也不发生有害作用。这不是很有趣吗?遗憾的是这种纯粹的生物硷却不太稳定。不过,即使这样,最近已经有研究的成果。但是我们希望能赴实地做更详细的实验。这是一项非完成不可的研究!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即使把灵魂给卖了,也不足惜。”他忽然停顿,露出苦笑,然后继续说:“对不起,我尽是说自己的事。提起这个问题,我总是不知不觉地会入了迷呢。”
“原来这样,”白罗温和地说:“要是真的能够那么容易的判断有罪还是无罪,我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啊!啊,如果有能替代卡巴豆来判断正邪的人就好了。”
“不过,问题并不是这样就能解决。所谓有罪,或无罪,究竟指的是什么而言呢?”
“我认为这是没有疑问之馀地的问题。”我插嘴说。
富兰克林把脸朝向我这边。“什么叫做恶,什么叫做善呢?善恶的观念是随时代之进步而变化的,我们所要制裁的,恐怕是恶的观念,同时也是美的观念。本来嘛,制裁本身是没什么价值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我只好解释给你听。假设有一个男人,他自认为将有无论独裁者也好,高利贷也好,人口贩子也好,凡是在道义上,能激起他愤怒的人给杀掉的权利吧。他将采取你认为是恶的行动。可是,他却认为那种行为是善的。在这情况下,能够判断正邪的豆子,到底有什么用处呢?”
“不过,杀人照理应带有犯罪意识才对?”
“我也有很多真想把他们干掉的人。”富兰克林爽朗地说。
“可不要以为我杀了那么多人以后,会受到良心的苛责啊。这是我的见解,十个人中约有八个是应该被抹消才对的。没有那些家伙的社会,生活就更舒服了。”
他站起身来,快活地吹着口哨,走出房间去。
我疑惑地目送他的背影。但白罗的低沉笑声,使我醒悟过来。
“看他的脸,好像发现了蛇似的。让我们祈祷,但愿这位先生不会实践他的理论。”
“是啊,但是如果实践的话呢?”
我再三犹豫的结果,决定试探茱蒂丝对阿拉顿的真意。我认为有必要观察她的反应。我很了解茱蒂丝,她能分辨是非,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照理应该不会为像阿拉顿那种男人不值一文的魅力所迷才对。我想,我之所以就那个问题和她谈论的理由,只不过是希望确认那件事的真伪而已。
不幸的,我竟无法达成我所期待的目的——大概是谈论方式欠佳所致吧。年轻人最讨厌的是受到长辈的忠告。我尽可能为若无其事地把话谈得轻松一点而努力。可是,看情形,好像不很理想。
茱蒂丝的脸忽然变色了。
“谨防大色狼?……这是什么话嘛,是不是做为一个父亲的警告?”
“不,茱蒂丝,不是这个意思。”
“看情形,爸对阿拉顿少校好像没有好感?”
“直截了当地说,正是如此。我想连你也这样想吧。”
“哎呀,为什么呢?”
“也就是说,他不是不适合你所喜爱的那一类的男人吗?”
“我所喜欢那一类的?爸,您认为那是哪一类的?”
茱蒂丝总是时常让我惊惶,这时候也颇使我张惶失措。茱蒂丝弯着嘴唇,露出略带轻蔑的微笑,望着我。
“我知道爸对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