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督察想了一会儿,不过对他来说这对恋人——不管是谁——似乎不可能有什么重要性。或许还是查明一下他们是谁的好,因为他们可能看见某人到船库去或是从船库那里上来。
“其他没有任何人在小路上?完全没有人?”他坚持问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然,”布鲁伊丝小姐说,“我只能向你保证我没遇见任何人。不过,你知道,我不一定会遇见。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任何人在小路上不想让我看见,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只要溜到石楠华丛后面去就成了。那条小路两旁都是矮树和石楠花丛,如果任何不该在那里的人听见有人走过去,他们可以力克躲起来。”
督察改变方针。
“关于这个女孩,你自己还有没有知道任何可能对我们有所帮助的?”他问道。
“我真的对她一无所知,”布鲁伊丝小姐说,“我甚至不认为在这件事之前我曾经跟她所过话。她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之一——我隐隐约约看见她时记得她,可是就这样而已。”
“而你对他一无所知——没有任何可能帮得上忙的?”
“我不知道任何人为什么会想要谋杀她,”布鲁伊丝小姐说,“事实上,依我看,如果你懂我的意思,发生这种事实在相当不可能。我只能想,对某些心理不平衡的人来说,她担当北谋杀的人的角色,可能诱发出让她成为真正被害人的意愿不过即使这个听起来也非常可笑而牵强。”
布朗德叹了一声。
“哦,好了,我想我还是见见那位母亲的好。”
塔克太太是个瘦瘦、脸形瘦削的女人、粗糙的金发、尖锐的鼻子。她的两眼哭得红肿,不过她现在已经平静下来,准备回答督察的问题。
“象这种事竟然发生好象是不对的,”她说,“在报纸上看过这种事情,可是发生在我们玛莲身上——”
“我感到非常难过,”布朗德督察轻柔地说,“我想要你尽可能用心想一想,告诉我有没有任何人可能有任何理由伤害这个女孩?”
“我已经一直在想了,”塔克太太突然擤了一下鼻涕说,“我想了又想,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玛莲时常说过的有关学校老师的话,还有她不时跟个女孩或是男孩吵架,可是没有任何严重的事,没有一个人真的恨她,没有人会加害她。”
“她从来没跟你谈过任何可能是她的仇人或什么的?”
“她讲话经常可笑,玛莲,不过没说过那一方面的,说的都是化装和发型的话,还有她想在脸上和身上干些什么的。你知道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要擦口红乱涂乱画的她都还太小了,她爸爸这样跟她说,我也是。可是她一有钱就是会那样做,买些香水和唇膏偷偷藏藏起来。”
布朗德点点头,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一个正值青春期,有点愚蠢的女孩,她的脑袋里装满了电影明星和迷人的魅力——多的是玛莲一样的女孩。
“她爸爸会说什么,我不知道,”塔克太太说,“他随时都会过来这里,期望好好玩一下。他椰子丢的很准,他。”
她突然自制不了,开始哭泣起来。
“如果你问我,”她说,“我说是招待所的那些坏心眼的外国人之一。外国人从来就靠不住,虽然他们大部分说起话来都客客气气的,有些穿的衬衫简直不能相信,印着穿着他们所谓‘比基尼’的女孩的衬衫。而且他们都光着上身到处晒太阳——这全都惹起麻烦。我说的。”
仍然哭泣着的塔克太太,由贺斯金警官陪同着离去。布朗德回想着本地人的判断似乎是令人欣慰,而且或许是长年以往的,那就是每一悲剧事件都归罪到泛泛的外国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