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后一次?我不知道。在草坪上装模作样的,大约是三点半——或是差十五分四点时,或许吧。”
“然后你就没再看见过她?”
“没有,为什么?”
“我觉得奇怪——因为四点过后好像就没有人再看见过她了。史达斯夫人——不见了,威曼先生。”
“不见了!我们的海蒂?”
“这令你感到惊讶?”
“是的,是有点……奇怪,她在干什么?”
“你跟史达斯夫人熟吗,威曼先生?”
“在我四五天前来到这里以前从没见过她。”
“你对她有没有任何看法?”
“我想她比大部分人都更清楚她自己的利益所在,”麦克·威曼冷淡地说:“一个非常具有装饰性的年轻女人,而且懂得如何充分加以利用。”
“但是智力上并不十分活跃,对吗?”
“这要看你说的‘智力上’指的是什么而定,”麦克·威曼说。“我不会说她是个知识分子,不过如果你在认为她头脑不清醒,那你就错了。”他的语气变得锐利。“我说他头脑非常清醒,没有人比她更清醒。”
督察双眉上扬。
“这不是一般人都接受的看法。”
“为了某种原因,她喜欢扮演傻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依我看,她头脑非常清醒。”
督察凝视了他一下,然后说:
“你真的无法对我所提到的那段时间内的行踪交代得更清楚一店吗?”
“抱歉。”威曼心血来潮地说。“恐怕是没有办法。记忆力很差,从来就记不住时间。”他接着又说,“你问完了吧?”
当督察点头时,他快速地离开。
“我想知道,”督察半对他自己,半对贺斯金说,“他和夫人之间有什么,要不是他追求它而她拒绝了,就是他们之间有某种吵闹。”他继续说,“你想这附近一带对乔治爵士和他的夫人一般的看法怎么样?”
“她是个傻瓜。”贺斯金警官说。
“我知道你是这样认为,贺斯金。一般都这样认为吗?”
“我想是。”
“那么乔治爵士——他受人喜欢吗?”
“够受人喜欢的了,他是个有风度的人,而且他懂一点农事,老夫人帮了不少忙。”
“什么老夫人?”
“住在这里门房里的福里亚特太太。”
“噢,当然。以前这个地方一直是福里亚特家人的,不是吗?”
“是的,而且由于老夫人,乔治爵士和史达斯夫人才有今天这个地位。她让他们跟各地的大人物亲近。”
“有代价的吧,你想?”
“噢,不,福里亚特太太不是那种人。”贺斯金显得大感吃惊。“我了解她在史达斯夫人出嫁前就认识她了,而且是她劝乔治爵士买下这个地方的。”
“我得跟福里亚特太太谈谈。”督察说。
“啊,她是个精明的老妇人。如果有什么事,她会知道的。”
“我必须跟她谈谈,”督察说,“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