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玛迪和泽莉
许多方面她们都是很相像的,但是,也有不像的地方。”
“你指的是什么?我恰恰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噢,这跟悲剧没关系,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但是我要说,一定有一个生理上或是精神上的瑕疵——无论你说是哪一方面都行。现在有一种理论,认为是一些生理上的原因致使精神方面产生紊乱。我相信从医学上说,完全可以认定双胞胎之间有共同的纽带,他(她)们在性格上具有很多相同性,即使他(她)们是在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中长大,也可能发生同样的事,他(她)们会有同样的倾向。作为医学上的几个引证例子是很不寻常的,两个姐妹,一个生活在欧洲,也有说是在法国,另一个生活在英国,但是她们俩在同一时间选择了同一种狗;她们所嫁的两个男人也是极其相似的;几乎在同一个月生孩子;等等,似乎她们是在同一个模式中生活,不管她们住在哪儿、互相并不知道对方正在干什么,但最后的结果却不谋而合。不过也会发生突变,会突然产生一种近乎仇恨的感情,于是其中的一个离开了,这时,他们都要恳求从‘同一’、从‘相似’、从他们共有的知识中分开。而这会导致非常奇怪的结果。”
“我懂,”波洛说,“我听说过这种情况,我也见过一两次,爱可以很容易地变为恨,恨一个你曾经爱过的人,总是要比继续爱这个人容易得多。”
“啊,你也知道这个,”米欧沃莉特小姐说。
“我见过这种情形不止一次。那么雷温斯克罗特夫人的姐姐是很喜欢她的妹妹吗?”
“我想她在表面上仍然很喜欢她的妹妹,但我要说,即使这样,她脸上的神情却依然有异,她处在极度紧张中,她对孩子有一种厌恶感,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她在早年曾作过堕胎手术?也许她渴望要一个孩子,但始终没有如愿?反正她憎恨孩子,很不喜欢他们。”
“那已经导致了一两起很严重的事件,是这样吗?”波洛说。
“有人跟你说过了?”
“我从那些在印度时就认识她们两姐妹的人了解到一些情况,雷温斯克罗特夫人和丈夫以及这个姐姐曾一块儿在那儿生活过,那时,发生过一起孩子的意外事件,据说多莉应负部份责任。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就我所知,莫莉的丈夫把他的大姨子带回了英国,而她早在此之前就进过一回精神病院。”
“我相信那是正确的说法,我当然并不是自己知道的。”
“是啊,但我认为有些事确实是你自己知道的。”
“就算是这样,我也认为没有理由重提旧事,尤其是在人们已经接受了现实以后,为什么不让它们就遗留在记忆之中呢?”
“那天在奥弗克里福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就我们知道的那起案件而言,可能是双双自杀,也可能是一起谋杀,或是别的什么,但我想你该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这是做点小小的判断就能知道的。你恰好是说你通过你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还认为在发生之前你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我们可以这么说吗?那时,西莉亚去瑞士了,而你仍然留在奥弗克里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想听听你对这个问题怎么回答,这不是一个听来或是需要了解的问题,而是一个你对它深信不疑的问题:将军对那两个孪生姐妹的感情如何?”
“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头一次稍为改变了一下态度。她不再那么戒心重重了,她向前靠了靠身子,那神态似乎在表明她将从这场谈话里获得某种解脱。
“她们俩都很漂亮,”她说,“我从许多人那里听说,雷温斯克罗特将军爱过多莉,虽然她的性格让人讨厌,仍不失为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姑娘—异性的吸引,他曾经非常爱她,后来我不知道是否他发现了她性格中的可怕因素,也许是某种迹象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