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子的卧室,发现是空的,她下楼来,没有找到他,早上她听说盗窃案,也听到她儿子宣称他直接上床了,而且没有离开一步。那个,她知道,不是真的。她还知道她儿子别的一些事,知道他很软弱,知道他正绝望地需要钱。她在这以前看到过他对范德林太太的趋奉,在她看来整件事清楚了,范德林太太诱使雷基偷了计划。但是她决定干预,她要劝导雷基,拿出计划,归还它们。”
“但是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梅菲尔德勋爵叫道。
“是的,这不可能,但是朱丽娅夫人不知道,她不知道,我,赫邱里·波洛知道,小雷基·卡林顿昨天晚上不是去偷东西,而是在和范德林太太的法国女仆调情。”
“那这是一场空欢喜!”
“确是这样。”
“那么案子还是没有结束!”
“不,结案了。我赫邱里·波洛,知道了真相,您不信吗?昨天我说我知道计划在哪里时您不信。但是我确实知道,它们近在手边。”
“哪里?”
“它们在您的口袋里,勋爵。”
一阵寂静,然后梅菲尔德勋爵说道:
“您真的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波洛先生?”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和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谈话,从一开始这就困扰我,您承认是近视,对您看见的那个离开窗子的影子那么肯定,您要的是结论——那个便当的结论——被接受。为什么?此后,一个接一个,我排除了其他人。范德林太太在楼上,乔治爵士和您在走廊。雷基·卡林顿和法国女孩在楼梯上,麦卡塔太太清白无罪地在她卧室里(靠着守门人的卧室,而麦卡塔太太打鼾!),朱丽娅夫人显然是相信她儿子有罪的。所以只剩下两个可能性了。如果卡莱尔没有从桌上拿起文件放进自己的口袋(而这说不通,因为像您指出的那样,他可以临摹一份),那就是——那就是您走到桌前,它们惟一能进的地方是您的口袋。到此一切都明朗了,您坚持看见了一个身影,您坚持卡莱尔先生无辜,您反对把我叫来。
“只有一件事让我感到迷惑——动机,您是,我相信,是个诚实的人,有正直的品质,您不愿陷无辜的人入罪就表现了这一点。计划被盗显然也不会带给您的仕途任何好处。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没有理性的窃贼呢?最后我想到了答案。您政治生活中的危机。几年前,首相给世界作了保证,您没有和那个大国有任何协定,想想那并不完全是真的。可能保留着某些记录——也许是一封信——能显示您曾做过您公开否认的事情。这种否认对公众的利益是必须的,但是一个老百姓会不会这样看就说不定了,正当最高权力将要交到您手里时,从过去传来的愚蠢的回声会败坏全部事情。
“我猜想那封信保存在某个政府手里,该政府提出要和您作交易——一封信换炸弹计划,有些人会拒绝。可您——没有!您同意了。范德林太太是这件事的代理人。她按安排来到这儿进行交换。您承认您还没有形成任何计划去逮住她的时候暴露了自己,这个承认使您邀请她来这儿的理由变得难以相信的虚弱。”
“您策划了窃案。假装看见贼在走廊上——为了洗清卡莱尔的嫌疑,即使他没有离开房间,办公桌那么靠近窗户,贼也能乘卡莱尔在保险箱那里忙碌背对着时拿到计划,您走到桌前,拿了计划,把它们放在自己身上,直到,按预定计划,把它们悄悄放进范德林太太的衣箱,作为回报,她递给您那要命的信,假装是她自己要发的信。”
波洛止住了。
梅菲尔德勋爵说:
“您已经完完全全知道了,波洛先生,您一定认为我是个无法形容的小人。”
波洛做了一个飞快的手势:
“不,不,梅菲尔德勋爵,我认为,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