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说,我好像闻到了鱼腥味儿……”
听到最后这句话,萨特思韦特先生仍没有任何感兴趣的表示。
“哦?”他说,“那很有趣……”
“在我看来,”赫尔克里·波洛接着说,“一个如您所描述的人可能是非常脆弱的……”
“脆弱?”萨特思韦特先生叫道。此时他非常惊讶,这个词是绝不应和杰维斯·谢弗尼克-戈尔联系在一起的。但他悟性强,反应机敏,慢慢说道,“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这样一个人,把自己裹在一层盔甲中——好一副盔甲!十字军战士的盔甲与之相比算不了什么——一副由傲慢、自负和过分的自尊拼成的盔甲。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一个保护层,箭,日常生活之箭仅能从它上面擦过。但是这还有一种危险:有时一个裹在盔甲里的人遭到袭击时尚不自知。他的视觉、听觉都迟钝了——感觉迟缓了。”
他停下来,换了一个腔调又问:
“杰维斯爵士家里都有哪些人?”
“有范达——他的妻子。她是阿巴斯诺特人——非常漂亮的姑娘。现在她还是个相当有姿色的女人。在茫然无知的情形下嫁给了杰维斯。她越来越沉溺于秘术,戴着护身符和甲虫宝石,宣称她是埃及女王的再生……还有鲁思——他们的养女,他们自己没有孩子,一位非常迷人的现代风尚的姑娘。这就是全部的家庭成员,此外,当然还有雨果·特伦特。他是杰维斯的外甥。帕梅拉·谢弗尼克-戈尔和雷杰·特伦特结婚,雨果是他们的独生子。他是个孤儿,不能继承爵位。当然了,我猜想他最终会得到杰维斯先生的绝大部分财产。仪表堂堂的小伙子,他住在布卢斯。”
波洛沉思地点点头,又问道:
“没有儿子继承他的姓氏是杰维斯先生的一大伤心事吗?”
“我以为这令他悲哀至深。”
“对家族的称号,他怀有强烈的感情?”
“是的。”
萨特思韦特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他被激起了好奇心,终于大胆地问道:
“您找到某种确定的理由到拉夫克洛斯走一遭吗?”
波洛缓慢地摇摇头。
“不,”他说,“在我看来,根本不存在任何理由。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想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