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明朗了,可他不喜欢特伦特先生,为什么还一定要安排他跟鲁思小姐结婚呢?”
“为了家族的秩序。这让他感觉很合适。”
“尽管他并不喜欢和信任那个年轻人?”
上校嗤之以鼻,“你们不了解老杰维斯,他不把人当人看。他安排联姻无非因为这些人是高贵者!他认为鲁思和雨果结婚很般配,雨果要改姓谢弗尼克-戈尔。雨果和鲁思对此作何感想根本无关紧要。”
“那鲁思小姐会同意这一安排吗?”
伯里上校抿嘴轻笑,“她才不会呢!她可不好惹!”
“您知道吗,就在杰维斯爵士死去不久前,他正在起草一份新遗嘱,据此谢弗尼克-戈尔小姐只有在与特伦特先生结婚的条件下才有继承权。”
伯里上校吹了声口哨,“那他真觉察出她和伯罗斯……”
话一出口他连忙煞住,但已经太晚了,波洛抓住了这个机会,“鲁思小姐和年轻的伯罗斯先生之间有什么吗?”
“可能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梅杰·里德尔清清喉咙说:
“我认为,伯里上校,您必须把您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这也许与杰维斯爵士的思想状态直接相关呢。”
“我想大概是,”上校不确定地说,“这样,事实上,年轻的伯罗斯长得不难看——至少女人们这样认为。他和鲁思近来很是亲密,而杰维斯不喜欢这样——一点也不喜欢,他又不想解雇他以免引起麻烦。他了解鲁思喜欢什么。她不愿接受任何命令,所以我猜他做了这个安排,鲁思不是那种为爱情而牺牲一切的姑娘,她爱享受,而且喜欢钱。”
“您本人赞成伯罗斯先生吗?”
上校发表他的意见说戈弗雷·伯罗斯有点“脚跟多毛”(意为:没有教养。),这句话彻底难住了波洛,而梅杰·里德尔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后,伯里上校走了。
里德尔望着波洛,他正坐在那儿苦思冥想。
“您对这一切作何解释,波洛先生?”
这个小个子男人举起双手,“我好像看见了一个范式——一次有预谋的设计。”
里德尔说:“很难理解。”
“是的,很困难。但是越想那句很随便地说出来的话,越使我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哪句话?”
“那句特伦特的玩笑话‘总有谋杀在发生’……”
里德尔不客气地说:
“是的,我看得出您在往那条路子上靠。”
“您不同意吗?我的朋友,我们了解得越多,我们发现的自杀动机就越少。可对于谋杀,我们却收集到了不少令人吃惊的动机!”
“然而,您不得不记着事实——门锁着,钥匙在死者口袋里。啊,我知道有很多方式和手段。大头针,绳子——所有的这类工具,我想它们也许能……可这些东西真会起作用吗?我对此深表怀疑。”
“不管怎样,让我们从谋杀而非自杀的观点出发重新审视一下案情。”
“啊,好吧。既然您在场,那很有可能会是谋杀!”
波洛笑了。
“我可不太喜欢这种说法。”
然后他又严肃起来。
“是的,让我们从谋杀的立足点出发分析案情,枪响之时,四个人在大厅里,林加德小姐,雨果·特伦特,卡德韦尔小姐和斯内尔,其他人在哪儿呢?”
“伯罗斯在图书馆,按他自己说的。没人能证明他的话。其他人假定在他们的房间里,但有谁知道他们真在那儿吗?每个人似乎都是独自下的楼。即便谢弗尼克·戈尔女勋爵和伯里也只是在大厅里遇上的。谢弗尼克·戈尔女勋爵从餐厅出来,伯里从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