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三皇冠
“照你所知,策到维里安上尉有仇人吗?”
布尔纳比肯定地说:“他没有什么仇人。”
“那个依万斯——你认为可靠吗?”
“我认为可靠。策列维里安很相信他,这我知道。”
“他对那门亲事没有什么恶感吗?”
“没有恶感,没有的。即使策列维里安感到厌恶,也不象他的老脾气那样发火。你要知道,他是个老单身汉。”
“谈到独身那是另一个问题了。策列维里安没有结婚,但是否立了遗嘱?如果没有遗嘱,你可知道谁会继承他的财产。”
布尔纳比立即说:“他立了遗嘱。”
“啊!你知道这事?!”
“知道,他对我说过,要我做遗嘱的执行者。”
“他怎样处理他的财产,你知道吗?”
“我说不上来。”
“他生活过得很好吧?”
“策列维里安是个富翁,”布尔纳比说,“我可以这么说,他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富裕。”
“你知道他有些什么亲属?”
“他有个妹妹,几个侄子侄女。很少见到他们,但他们并没有发生过争吵。”
“他的遗嘱,你知道他及在哪里吗?”
“在华尔特斯和克尔伍德联合办事处。他们是埃克参顿地方的法务官,遗嘱也是他们替他起草的。”
“布尔纳比少校,既然你是执行者,现在你是否能跟我一块到华尔特斯和克尔伍德那里去?我极想尽快地了解遗嘱的内容。”
布尔纳比敏感地望了望,说:“搞什么名堂?遗嘱跟这事有何关系?”
侦探不打算这么快就摊牌,说:“这案件并不象我们所想的那样简单。另外,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个问题,布尔纳比少校,据说你问过华论医生,死亡是不是发生在五点二十五分?”
少校粗声粗气地“呃”“少校,是什么促使你选择这个精确时间?”
“为什么不呢?”布尔纳比说。
“那……那时你一定想到什么事情?”
沉默良久,布尔纳比少校才回答,这引起侦探拿尔拉柯特的兴趣,少校显然在隐瞒着某件事,他这么做是极为可笑的。
他粗暴地说,“为什么我不能说这事发生在五点二十五分?或五点五分、或四点二十分呢?”
“完全可以,先生。”侦探和解地说。
他此刻还不想惹恼少校,他指望在今天把这件事的真相弄清楚。
“有一件事使我感到奇怪,先生。”他又说。
“是吗?”
“出租西塔福特寓所这件事,我不知道你的看法怎样?我觉到这事有些奇怪。”
“你如果想了解,”布尔纳比说:“那事还真他妈的奇怪。”
“你也这么想吗?”
“人人都这么想。”
“西塔福特的每一个人吗?”
“西塔福特和埃克参顿都是这样。这个女人一定是发疯了。”
“嗯,我想这不是出于兴趣的问题。”侦探说。
“女人有这样离奇的兴趣。”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我认识她。呵,当时——我在她家里。”
“当时?”少校突然住口时,侦探紧追不放。
“没什么。”布尔纳比说。
拿尔拉柯特侦探以锐利的目光望着他,其中的深意正是他心中极欲知道的东西。
少校很尴尬,他正要说——“什么?”
“时机正好。”拿尔拉柯特暗自说道,“但此刻还不是惹恼他的时候。”
他天真地大声说:“先生,你说那时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