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酒店珠宝失窃案
们讲一下事情的整个经过,您千万不要过于悲痛。”
奥帕森夫人竭力克制住自己,小心翼翼地擦干了好的眼泪,开始说道:“晚饭后我上楼来取我的珍珠项链,我想把它拿给波洛先生看一看。像平时一样,这个女服务员和我的女仆都在房间——”“请原谅,夫人,您说‘像平时一样’是什么意思?”
奥帕森先生解释道:
“我规定除了我们的女仆以外,谁也不许走进这个房间。早上,那个女服务员来收拾房间的时候,我们的女仆一定要在这里;晚饭后,她来整理床铺的时候,女仆也要在这里,否则的话,她就不能进这个房间。”
“好了,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奥帕森夫人接着往下说,“我上楼来了,我来到这抽屉前”——她指的是梳妆台右边最下面的那个抽屉——“拿出我的首饰盒并打开了它,看起来首饰盒和往常一样——但是,里面的珍珠项链不见了!”
那个警官一直忙于在记事本上作记录,他抬头问道:“您最后一次看到那些珍珠是在什么时候?”
“我下楼吃晚饭时,它还在这儿。”
“您肯定吗?”
“当然了。当时我拿不准是否该戴着它,但是,最后我决心戴我的那条嵌着祖母绿宝石的项链。然后,就把那条珍珠项链放到首饰盒里了。”
“谁锁的首饰盒?”
“是我锁的,我把钥匙穿在我脖子上的一条细链上。”她说着,将那条细链抬起来给我们看。
警官仔细检查了一下,耸耸肩膀。
“窃贼肯定是用了一把复制的钥匙,毫无问题,这把锁很普通,您将锁锁上后又做了什么?”
“我把它放到最下面的这只抽屉里,我总是这么做的。”
“你没有锁上抽屉吗?”
“没有,我从来不锁抽屉。我的女仆在我上楼之前一直呆在房间里,所以根本没有上锁的必要。”
警官的脸变得严肃起来。
“当您到楼下用晚餐时,首饰还在那里,而且从那时直到现在,您的女仆一直没有离开房间,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呢?”
突然,好像她自己所面临的这一可怕处境第一次展现在她面前,那个女仆大声尖叫起来,扑倒在波洛身上,像飞流争瀑般地说了一大串不连贯的法语,那意思是——那警官的暗示太卑鄙下流了!竟然会怀疑我偷了女主人的东西!众所周知,警察都是这么愚蠢透顶,荒谬透顶!然而,像先生这样一个法国人——“不,是比利时人。”波洛纠正道,但是那个女仆对波洛的纠正毫不在意,她继续说着。归纳起来大约内容如下——先生绝不会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我受到不明不白的指控,而那位卑鄙下流的酒店女服务员,却可以逍遥法外,不受任何怀疑。我从来也不喜欢服务员——一个粗野的爱红脸的东西,一个天生的小偷,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此人不诚实,而且一直对她存有戒心,每次在她整理房间的时候,我都严密地监视着她!让那些白痴笨蛋警察搜查她吧,如果在此人身上找不到女主人的珍珠项链,那才真的叫人奇怪呢!
虽然这通长篇大论说得又快又急,用的又是法语,但是那个女仆刻毒的、充满仇恨的言词以及自始至终大量丰富的手势,使那个酒店女服务员至少部分地明白了女个的意思。她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如果那个外国女人说我偷了那条珍珠项链,那完全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她激烈地反驳道,“我从来也没有见过那条项链。”
“搜她!”另一个女人尖叫道,“你们会发现结果会像我说的那样。”
“你专会撒谎,你是个骗子——你听见了吗?”那个女服务员反唇相讥,“你自己偷了那条项链,你还想把它栽赃到我头上!啊,在夫人上楼之前,我在屋里只呆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