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的手贴近她的手,将它拿走。
“我也许心软,但不是傻瓜。”我说。
她摸到一张椅子,坐下。没有任何表情。
“我不想领你的情。有什么用呢?我将在这里等待——他们来到。机会总是有的——即使在监狱里。”
“你是说——信仰灌输?”
“如果你喜欢这么说。”
我们坐在那里,虽然互为敌人,但互相了解。
“我已经辞职,”我对她说,“我将回到我原来的工作——海洋生物学。澳洲有所大学提供我一个教席。”
“我认为你这样做是明智之举。你在这行业里得不到你所想要的。你就像罗丝玛莉的父亲一样。他不懂列宁的一句金言:败在性格软弱。”
我想起赫邱里·白罗的话。
“我满足于,”我说,“做一个人……”
我们静静地坐着,各自以为对方的观点是错的。
哈卡斯深长写给白罗的信
亲爱的白罗先生:
我们现在握有几个事实,也许你有兴趣听听。
大概两周前。魁北克的一位昆丁·道古斯林先生离开了加拿大,前往欧洲。他无亲无故,何时回来并无一定。布伦一家小饭店主人捡到他的护照,交给了警察。到目前为止仍然无人领回。
道古斯林先生是魁北克蒙特索家的终身朋友。那一家的主人,亨利·蒙特索先生于十八个月前辞世,留下一大笔可观的财富给他唯一尚存的亲戚,他的孙侄女维莉骊,也就是英国波特伯雷的乔塞亚一布兰德的妻子。布兰德太太和她加拿大的家人自从结婚之后便不再往来,因为她的家人不赞成她的婚姻。道古斯林先生曾经向一位朋友提起,他在英国有意去探访布兰德一家人,因为他一向很喜爱维莉骊。
原来被认为是哈雷·卡斯特顿的死者,其实是昆丁·道古斯林。
我们在布兰德堆积建材的院子里的角落,找到几片被藏起来的木板,虽然有人匆匆以油漆漆刷过。但是经过专家处理之后,可以清晰看出‘雪花洗衣店’几个字。
更详细的细节,我就不说给你听,免你厌烦。检查后考虑签发拘票,逮捕乔塞亚·布兰德。如你所臆测时,玛汀戴小姐和布兰德太太是姊妹,但是虽然我和你看法一致,认为她有参与犯罪之嫌,只是满意的证据尚难以获得。无疑地,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布兰德的第一任妻子是由于敌方在法国的活动而死亡的,他再娶希达·玛汀戴(她是属于N·A·A·F·I的人)也是在法国,我想,很显然地是可以确定,虽然许多记录在那时候都被毁掉了。
那天和你见面,实在非常高兴,我一定要感谢你给我的指点。希望你在伦敦的寓所的修建一切满意。
你真诚的朋友
哈卡斯特深长写给白罗的另一封信
那个布兰德女人崩溃了!供认了一切!!!将一切责怪在她姊妹和她先生的身上。她“一直到后来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但为时已晚!”她以为他们只是要“将麻醉而已。以免他认出她并非他所要探访的女人!”这是可能的!我充分相信她不是主谋者。
波特贝洛市场的人已经指认,玛汀戴小姐就是那个买了两只钟的“美国”妇人。
马克诺顿太太如今说她看见道古斯林坐在布兰德的货车里,被载过布兰德的车库里。她真的看见了吗?
我们的朋友和那位小姐结婚了。如果你问我,我要说他疯了。祝你一切顺利。
里察·哈卡斯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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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