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这都和指纹有关,对阐明我的意思很有必要,请相信我。那是两年前的事了。我买了一支吹管,上面有我一位朋友的指纹,用来说明我的观点。我写的那本书叫《红色金属的痕迹》。”他说话的逻辑似乎有些混乱。
“那支吹管还在吗?”
“哦,对,对,我想还在,对,还在。”
“它现在在哪儿呢?”
“我想是放在什么地方了。”
“说确切些,究竟在什么地方,克兰西先生?”
“我是说,某一个地方,我也说不准。我是一个不爱收拾的人。”
“比如,它现在不在你身边?”
“当然不在。我有半年都未见到那支吹管了。”
检查官贾普用怀疑的目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离开过座位吗?”
“哦,不,真的,哦,对了,离开过。”
“离开过!你去了哪儿?”
“我从雨衣口袋中拿了点东西。我的雨衣和手提箱一起放在入口处旁。”
“这么说你经过死者的座位了?”
“不,哦,对,一定经过了。不过这是在事情发生之前的事,我刚喝完了菜汤。”
克兰西对其他问题的回答都是否定的,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情,对,他注意到了一只黄蜂,他害怕那东西。当时乘务员刚好给他送上咖啡。他打了一下黄蜂,可它飞走了。克兰西将姓名和地址做了登记后,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离开了。
“看来这里面有鬼,”贾普说,“他居然有一支吹管,你再看看他那紧张的模样。”
“其实,你自己好像已经找到了答案。”
“那当然好。好了,叫诺曼·盖尔进来。”
诺曼·盖尔住在玛萨维山的牧羊人街,开业牙科大夫,在法国沿海度假之后从派尼特返回伦敦。他在巴黎呆了一天,参观了那里的新型牙科器具。他从未注意到死者,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他面对前舱,飞行途中从未离开过座位,除了唯一的一次--去了洗手间,然后又径直回到座位上。他从未去过后舱的后排,也没有看见什么黄蜂。
在他之后,走进房间的是詹姆士·赖德。他不认识死者,在巴黎业务拜访后回到伦敦。他正好坐在死者的前面,可没有听到任何喊叫和呻吟。除了乘务员,没有任何人来过后排。对,两位法国人就坐在过道对面,但他们一直都在说话。乘客就餐快结束之前,年轻的那位弄死了一只黄蜂。他不知道什么是吹管,而且从来没有见过。
就在这时,一位警察敲门进来。“这是警官发现的,他们说你现在正用得着。”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小心解开了包裹着的手绢。
“上面没有指纹,因此,警官要我十分小心。”这正是一支由原始工艺制造的吹管。
贾普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南美人用的武器?曾经听说过,可从未亲眼看过。你们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九号座位下不显眼的地方。”
“真有趣。”波洛说,“那正好是我的座位。”
“哦,看来你感到吃惊。”赖德先生说。
贾普皱了皱眉,“谢谢,赖德先生,你可以走了。”他回头对波洛咧了咧嘴。
“是你干的,老鬼?”
“我的朋友,”波洛庄重地说,“如果我杀人,可不会用南美印第安人的毒针。”
“这的确很卑鄙,”贾普说,“不过也很有效。”
“凶手一定不简单。”
“他的时机把握得再好不过了,这家伙一定是个疯子。好了,还剩下一位姑娘了。简·格雷,好像是什么历史人物的名字。”
“她很迷人。”波洛说。
“是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