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上的黄黑丝带时,我得出了结论:这种色彩的选择是有意在模仿黄蜂。”
“凶手将毒针按入吉塞尔夫人的颈部,同时放出了黄蜂。毒素的威力之大,死亡立即发生了。假如吉塞尔喊叫,由于飞机的噪音,其他乘客也无法听见。”
“这是我的设想之一。但是,假如毒针被发现--实际情况也是这样,那么非人为死亡的结论便不攻自破了。可能凶手没有设法毁掉凶器,而是让它轻易地被我们看到,于是吹管是凶器的结论便随之成立了。警方竭尽全力寻觅吹管的来源。此时我的怀疑对象又多了一位--琼·杜邦,是他道出了黄蜂致死的说法,而且他就坐在吉塞尔夫人附近。但另一方面,我认为他不太可能冒此风险。”
“我继续思考黄蜂的事情。假如凶手将黄蜂带上飞机,那他一定有一只小盒装黄蜂,于是我对乘客的所有行李物品产生了兴趣。盖尔先生身上有只火柴盒,我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但所有的人都证明他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座位。然而盖尔先生也存在作案的可能性,他公文包里的东西可以说明问题。”
“公文包?”诺曼·盖尔感到不解,“我现在甚至无法记起里面装有什么东西。”
波洛和蔼地微笑说:“别着急,先听听我的看法。于是,我的嫌疑者中又多了盖尔先生。我从作案的动机进行分析,结果失败了。贾普指责我把事情弄复杂。吉塞尔夫人一死,直接受益者便是她女儿,而与吉塞尔有联系的乘客只有霍布里夫人。就动机而言,霍布里夫人的情况很清楚,她从巴黎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曾拜会过吉塞尔。她的美国朋友巴勒克拉夫买过一支吹管,还贿赂了环宇航空公司的售票员,并弄清了吉塞尔夫人要搭乘2点钟的飞机的情况。”
“于是,一个问题被分成了两半。霍布里夫人亲自作案不太可能,克兰西和盖尔作案的动机又不存在。于是,我想到了吉塞尔夫人的女儿。这4位嫌疑者结过婚吗?假如是的话,其中必定有一人是安妮·莫里索的丈夫。米切尔的妻子是一位老实厚道的多塞特人,戴维斯正在追求一位与父母同住的姑娘,克兰西没有结婚,盖尔先生正拼命地博取格雷小姐的好感。”
“我暗中调查了格雷小姐的身世,她曾经寄宿于都柏林的一所孤儿院,然而我确信她不是吉塞尔夫人的女儿。我制作了一张表格,注明吉塞尔事件对我的涉嫌对象的利与弊:米切尔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克兰西获得了撰写下一部书的题材,盖尔的职业生涯几乎被毁。”
“然而在这个时候,我逐渐开始怀疑诺曼·盖尔是凶手,只因为他的火柴盒和公文包。吉塞尔之死对他造成的损失不过是一种暂时假相。我开始接近盖尔,博取他的信任,甚至请他出面协助敲诈霍布里夫人。于是他犯下了第一个错误。”
“他不是职业演员,但他在霍布里夫人面前的表演出色极了,她没有认出他。我相信他也有同样的才华在巴黎假扮美国人。此时,我为格雷小姐感到担心,也许她某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嫁给了一个杀人凶手。为避免一场婚姻悲剧,我把她带到了巴黎,名义上是我的秘书。”
“不久,吉塞尔夫人的合法继承人出现了,当发现她曾在飞机上并向我们撒谎时,几乎粉碎了我的推理。假如她有罪,那她就是那位买过吹管和贿赂过佩罗特的人的帮凶。那人是谁呢?是她丈夫?突然,我似乎看到了真正的答案,假如有一点能得以证实的话。我给霍布里夫人打电话,结果有了答案。她心血来潮最后一分钟决定让仆人乘坐飞机。”波洛停了下来。
克兰西说:“恐怕我还是不明白。”
“你什么时候才不再把我看成是凶手了呢?”诺曼说。
波洛扭头正视着他,“永远不会。你就是凶手!这几天我和贾普进行了大量的调查。的确,为了取悦你叔叔,你当上了牙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