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温斯顿上校说:“对不起,我不得不问你一个问题,不过这件事很重要,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和她丈夫之间的情形怎么样?”
葛莱德丝迟疑了一阵,她说:“您不是——那不会是——您不会认为是他干的吧?”
赫邱里·白罗很快地问道:“你说呢?”
“哦,我可不会这样想,他是个很好的人。马歇尔先生不会做这种事的——我敢说他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可是你并不真的非常确定——我从你的语气里就听得出来。”
葛莱德丝很勉强地说道:“在报上到底也看过不少新闻啦!那些牵扯到嫉妒的事情,如果的确有什么暧昧——当然每个人都在谈论——我是说,说她和雷德方先生有什么的。而雷德方太太又是那样好,那样沉静的一个女人,实在叫人觉得可惜。雷德方先生也是个很好的人。可是男人碰到像马歇尔太太这种女人,好像就会不由自主了——她那种女人向来是要随心所欲的。我想。做太太们的恐怕得好好忍耐了。”她叹了口气,顿了顿,“可是如果马歇尔先生发现了这件事的话——”
温斯顿上校紧跟着追问道:“怎么样呢?”
“我不是说一定会怎么样,只是我觉得——有时候她也——很怕他。他是个很沉静的人,可是他并不——并不很随和。”
温斯顿说:“可是你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比方说他们彼此之间说过些什么话。”葛莱德丝慢慢地摇了摇头。温斯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哎,关于马歇尔太太今天早上收到的几封信,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
“大概有六七封吧,我记不清楚确实的数目。”
“是不是你送上去给她的?”
“是的,我像平常一样从办公室拿了信,放在早餐托盘里一起送上去。”
“你还记得那些信是什么样子吗?”
那个女孩子摇了摇头,“只是普通的信件,有些是广告和传单吧,我想,因为都给撕碎了丢在托盘上。”
“那些撕掉的信呢?”
“丢进拉圾箱了,现在正有一位警员先生在检查。”
温斯顿点了点头。“字纸篓里的东西呢?倒在那里了?”
“也在垃圾箱里。”
温斯顿说:“唔——好,好,我想目前没什么别的事了。”他有点疑问地看了白罗一眼。
白罗把身子俯向前来,“你今早打扫琳达·马歇尔小姐房间的时候,有没有清理壁炉?”
“没有什么好清理的,您哪,又没生过火。”
“在壁炉里也没什么东西吗?”
“没有呀,什么都很干净。”
“你什么时候去打扫她的房间的?”
“大约是九点一刻吧,她下楼去吃早饭的时候。”
“你是不是知道,她吃完早饭之后有没有再回过房间?”
“我知道,她在十点差一刻的时候上楼来的。”
“她是不是就留在自己房间里了?”
“我想是吧,后来在快到十点半的时候,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你没有再进她的房间吗?”
“没有,那间房间已经打扫好了。”
白罗点了点头,他说:“还有一件事情我想知道的,今天早上有谁在吃早饭以前去游过泳的?”
“另外那边和上面那层楼的情形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几间的情形。”
“我只要知道这个就好了。”
“呃,今天早上只有马歇尔先生和雷德方先生去游过泳,我想,他们总是一大早就下水去的。”
“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呢?”
“没有,可是他们湿的游泳衣像平常一样晾在阳台的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