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时中最重大的发现。”
“我早就觉得必定发生一些重要的事情。”贾德汉侯爵说。
“爵爷,昨天下午,府上的一位客人很奇怪地离开了。我得承认,从一开始,我就疑惑。这里来了一个由荒野地带来的人,两个月之前,他在南非。在那之前,他在哪里?”
维吉尼亚猛抽一口气,刹那之间,那法国人的目光充满疑惑地逗留在她身上。然后,他继续说下去。
“在那之前——他在哪里?没人知道。他正是我正在找的那种人——冒失、大胆、无片刻安静,一个什么事都敢做的人。我一通又一通的拍出好几个电报,但是我得不到任何有关他过去的消息。十年之前他在加拿大,是的,但是,从那时候以后——是一段沉默的时间。于是,我的疑惑又加重了,后来有一天我捡到一张他最近发现的一个纸片,上面有一个地址——一个丹佛住宅的地址。后来,我把那个纸片丢在地下,做出仿佛无意中掉下的样子。于是,我冷眼旁观,看见这个叫包瑞斯的——那个赫索斯拉夫人,他捡了起来,然后拿给他的主人看,我自始至终都可以肯定这个包瑞斯是红手同志党的间谍。我们知道红手党人正在同维克脱王串通,企图完成这件任务。假若包瑞斯认出安东尼·凯德就是他的主子,他不就会做出他所做的那样事吗——改变过来,归顺于他吗?如若不然,他为什么会跟一个默默无闻的陌生人呢?这是很可疑的,我告诉你,很可疑。
“但是,我的疑惑几乎已经消除了。因为安东尼·凯德立刻将那个纸片拿给我看,并且问我是否是我丢掉的。我已经说过,我的疑惑几乎消除了——但是,并未完全消除,看这个情形,也许他是清白的,或者也可以说他是非常,非常聪明的。当然,我否认那字条是我的。也否认是我掉在地下的。但是,同时,我派人去调查。到了今天我刚得到消息。丹佛的那所房子突然成为弃而不用的地方。但是到昨天下午为止,那房子一直有一帮外国人住着,毫无疑问的,那是维克脱王的大本营。现在请注意这些事实的重要意义:昨天下午凯德先生突如其来地离开这里,自从他丢下那纸条之后,他必定知道大势已去。他到了丹佛,于是,那帮人马上散了。下个步骤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们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凯德先生不会回到这里了。但是,自为我深知维克脱王的为人,我可以肯定地说,他不再试试是否可以盗取那个珠宝,他是不会甘休的。那就是我捉到他的时候!”
维吉尼亚忽然站起来,她走过来,到了壁炉前面,声音冷冷地,犹如钢铁似地说:
“我想,列蒙先生,你漏了一件事,”她说。“昨天突然不见,行踪可疑的人,并不是唯有凯德先生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夫人?”
“你方才所说的话完全可以适用于另外一个人身上。你以为费希先生怎么啦!”
“呵,费希先生!”
“是的,费希先生。你不是在头一天晚上就告诉我们维克脱王最近由美国到英国来吗?亥瑞姆先生也是由美国来英国的。不错,他带来一封很有名望的人写的介绍信。但是,像维克脱王那样的人,那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他实在并不是他假装的那种人,贾德汉侯爵曾经评论到这件事。假若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是要参观第一版的珍版画,但是,对珍版书的问题,他总是只听别人谈论,从来不会发言。还有好几件可疑的事实,对他不利。命案发生的那一夜,他的窗户里有灯光。其次,再拿那天晚上在议事厅的情形来说吧。我在廊子里遇到他的时候,他是衣着整齐的。他很可能把那纸条掉在地下,你并没有实在看到凯德先生这样做,凯德先生也许到丹佛去了。假若他去了,那不过是为了要调查,他也许在那里让人绑架走了,我认为费希先生可疑的地方比凯德先生多。”
那法国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