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是九,十是十,大肥母鸡咯吱吱
柔声地说:“她溜不掉。”
“我告诉你,我们的手给捆住了!”
“你的手可能给捆住了——我的可没有!”
“好波洛!这么说你还要接着干?”
“mais oui(法语:是的)——一直干到死。”
“噢,可别让你就这么死了,老伙计!要是事情还象已经开了头的这样进展下去的话,说不定有人会给你邮寄一个塔兰图拉毒蜘蛛的!”
波洛放下听筒,不禁自言自语:“我怎么会说出这么个夸张的词组——‘干到死’呢?Vraiment(法语:真的),这太荒唐了!”
信是随晚班邮件一起送来的。除了签名以外都是用打字机打的:
亲爱的波洛先生:
如果您能答应明天来我处一晤,我将万分感激。我有事相托。我建议明天十二点三十分,在迁而喜我的住所见面。若您有所不便,也许您愿意打电话同我的秘书另外商定一个时间?很抱歉写得这样短。
忠实于您的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
波洛展开信纸又读了一遍,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赫克尔波洛有时很得意于自己只要听到电话铃声就能知道即将传来的是哪一类信息。
这一次,他立即就断定这个电话是意义重大的。并不是有人拔错了号——也不是哪个朋友打来的。
他站起来摘下听筒,用他那礼貌的外国腔说:“喂?”
传来的是一个不带任何个人特征的声音:“请问您的号码是多少?”
“白厅7272。”
耳机里静了一下,咔嗒一声之后,听到一个声音说话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波洛先生吗?”
“是的。”
“赫克尔波洛先生?”
“对。”
“波洛先生,你已经收到——或者很快会收到——一封信。”
“您是谁?”
“这你没必要知道。”
“那好吧。晚班邮件我收到了八封信和三张帐单,女士。”
“那你该知道我说的是哪封信了。你应该放聪明点,波洛先生。回绝掉给你的委托。”
“女士,那该由我自己来决定。”
那个声音冷冰冰地:“我是在警告你,波洛先生。你的介入将再也不能被容忍下去了。别插手这事。”
“要是我不准备袖手旁观呢?”
“那我们将采取行动以使你的介入不再可怕。”
“这是恐吓,女士!”
“我们只是让你理智行事,这是为你好。”
“您真高尚!”
“你不可能改变事情的发展过程,不管它是偶然发生还是预先安排好的。所以别插手跟你无关的事!懂了吗?”
“啊,是的,我懂了。但我认为莫利的死跟我有关。”
女人的声音提高了:“莫利的死不过是顺带的一桩小事,他干扰了我们的计划。”
“他是一个人,女士,而他过早地死去了。”
“他无足轻重。”
波洛的声音变得非常可怕,虽然他说得很轻很轻:“那您可错了。”
“这得怪他自己。他不肯放聪明点。”
“我,也不肯变得聪明些。”
“那你就是个傻瓜。”
那头传来搁下听筒的咔嗒声。
波洛喊了一声:“喂?”,然后也放下自己的话筒。他没有费神去叫交换台追查对方的号码。他完全可以肯定电话是从某个公用电话亭打来的。
使他好奇而又不解的是他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听到过那个声音。他绞尽脑汁,想要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