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十七,一十八,有个姑娘在等他
什么类型的女人呢?这个问题有两种答案。第一个是很明显的,有她在印度的全部生活经历和她朋友们的描述为证。在这种答案里,她被描述为一个热情、虔诚、带点傻气的女人。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呢?显然是有的。还有一个曾跟有名的外国间谍共进午餐的女人,她曾在大街上与您搭话,还自称是您妻子的好朋友——这种说法可以肯定是不真实的——这个女人在一起谋杀案发生之前不久刚从一个男人的诊所里出来,很可能就在另一个女人也被谋杀的那天晚上去拜访过她,而且这个女人从此失踪了,虽然她肯定意识到英国的警察机关会到处找她。所有这些行为,难道符合她的朋友所提供的她的性格特征吗?看起来它们并不相符。所以,如果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不是她外表看上去的那么个和蔼可亲的好人,那就是说她很可能是个残忍的杀人犯,至少也一定是参与谋杀的帮凶。
“但我还有另一个可资评判的标准——我自己的亲身印象。我本人曾跟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谈过话。她给我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呢?这,布伦特先生,是最难回答的问题。她所说的一切,她说话的方式,她的举止,她的姿态,都跟人们描述的她的性格特征毫无二致。但是,它们也跟一位聪明的演员在演戏的情形毫无二致。而且,不管怎么说,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的生活是从当演员开始的。
“我还对同伊陵的巴恩斯先生的一次谈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也是那天夏洛蒂皇后街58号的病人。他的观点极具说服力,他认为莫利和安伯里奥兹的死都不过是顺带的,可以说——预期的牺牲者是您。”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说:“噢,又来了——这可有点牵强。”
“是吗,布伦特先生?难道此时不正有好些派别的人都认为把您除掉是极端要紧的吗?我们可以这么说吧?使您不能再发挥影响,不是吗?”
布伦特说:“呃,是的,这倒是真的。但为什么要把莫利之死跟这个联系在一起呢?”
波洛答道:“因为在这个案件里,有点——我该怎么说好呢?——太过于滥杀了——不惜代价——不惜人命。是的,毫不在乎,滥杀无辜——这代表着一桩巨大的罪恶!”
“那么您不认为莫利是因为手术失误而自杀的?”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一分钟都没有。不,莫利是给谋杀的,安伯里奥兹是给谋杀的,一个身份未明的女人也是给谋杀的——为什么?是为了一起巨大的利害关系。巴恩斯的看法是有人想收买莫利或是他的合伙人来干掉您。”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正色道:“荒唐之极!”
“啊,可这真荒唐吗?我们假设有人想要干掉某个人。可是,这人已经预先得到警告,提早作了防备,很难接近。这时要杀死这个人就必须不引起他的怀疑——而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在牙科手术椅上更能让一个人不起疑心呢?”
“喔,这倒是真的。我一直没象这样考虑过。”
“这确实是真的。一旦认识到这一点,我就第一次模糊地感到了事情的真相所发出的微弱光芒了。”
“这么说您接受了巴恩斯的理论了?顺便问一句,这位巴恩斯是何许人也?”
“巴恩斯是赖利十二点钟的病人。他是从内政部退休的,住在伊陵。是个没什么特征的小个子。但您说接受了他的理论那就错了。我并没有接受它,我只是吸收了里边的主要精神。”
“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赫克尔波洛说:“自始至终,从头到尾,我都被人在往歧途上引——有时候是无意的,有时候是蓄意的、带着某种目的的。一直有人提供给我这样的印象,迫使我认为这桩罪恶属于那种可以称为社会性犯罪的案件。也就是说,您,布伦特先生,是它所针对的焦点,因为您所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