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弗兰基问了一个问题
,”他说,“现在正起床,管房间的女招待叫了他四次都没有一点反应。”
“好吧,我们最好还是去见见那个傻子。”弗兰基站起来,“然后我必须买一把牙刷、一件睡衣、一块海绵和其他一些文明生活的必需用品。我昨晚太接近原始状态,一点没想到这些东西,刚刚脱外衣就倒在床上了。”
“我明白,”博比说,“我也同你一样。”
“我们去同罗斯·查德利谈谈吧。”弗兰基说。
罗斯·查德利,现在是普拉特大大,住在一间塞满瓷器狗和家具的小农舍里。普拉特太太是个身体肥大、表情迟钝的女人,长一副金鱼似的眼睛,处处显出患有甲状腺症。
“你看,我又回来了。”博比笑容满面地说道。
普拉特太太呼吸困难地看着博比和弗兰基,面无表情。
“听说你原先同坦普尔顿太大在一起住过,我们很感兴趣。”弗兰基开口解释来意。
“是的,夫人。”普拉特太太说。
“我想她现在正在国外,”弗兰基继续说,尽力做出一副同这家人很熟的表情。
“我已经听说是这样。”普拉特大太附和道。
“你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吧?”弗兰基问。
“同谁,夫人?”
“同坦普尔顿夫人处了一阵。”弗兰基一字一句清楚地说。
“我不那么说,夫人。只有两个月。”
“噢!我以为你同她在一起时间要长一些呢。”
“那是格拉迪斯,夫人。她是打扫房间的女佣人,在那儿呆了六个月。”
“你们两人都在那儿?”
“对。她打扫房间,我做饭。”
“萨维奇先生死的时候,你在那儿,对吗?”
“对不起,我没听清,夫人。”
“萨维奇先生死的时候,你在那儿吗?”
“坦普尔顿先生没死,至少我没这么听说过。他到国外去了。”
“不是坦普尔顿先生,是萨维奇先生,”博比说。普拉特大大木讷地看着他。
“就是把所有的钱留给坦普尔顿夫人的那位先生。”弗兰基说。
普拉特大太脸上现出一点像是听懂了的神情:“哦:对,夫人,是那位被验尸的先生。”
“对了,”弗兰基为自己的成功兴奋不已,“他常来住,对吧?”
“我说不上来,夫人。我只才来不久,你明白。格拉迪斯知道。”
“但是你在萨维奇先生的遗嘱上签名作证了,对吗?”
普拉特太太表情茫然。
“你去的时候看他在一张纸上签名字,你也签了。”
普拉特又现出听懂的表情。
“对,夫人。我同艾尔伯特都签了名。我从前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我也不愿意签。我跟格拉迪斯说我不想在纸上签名,那是事实。格拉迪斯说没有关系,因为埃尔福德先生也在场,他是个律师,是个很正派的先生。”
“确切说是怎么回事?”博比问。
“我没听懂,先生。”
“谁叫你签名的?”弗兰基问。
“是女主人,先生。她进厨房来说,要我出去叫艾尔伯特,要我们两个上那间最好的卧室去,头天晚上女主人搬出来,让那位什么先生住进了这间屋子。那位先生正坐在床上,他从伦敦回来就一直在床上,他看来病很重。我以前没见过他。他看上去吓人极了。埃尔福德先生也在,他说话很和气,他说没什么可怕的,要我在那位先生签过名的地方签上我的名字,我就签了,还在名字后面写了个‘厨娘’和地址,艾尔伯特也签了。我下楼到格拉迪斯那儿去了,全身发抖,我说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像死人的先生,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