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害怕什么。”
“嗯,是的,哦——是的,可能是吧,我想。”马克马斯特说。
“你认为——你有什么看法?”
“比较切题的是,”马克马斯特指出,“你有什么看法。”
年轻人愤恨地说:
“我想,如果我不是医生,我甚至想都不会想这种事。她是我的女人而我的女人是不可能做错事的。但是事实上——”
“是的——说吧。你还是都说出来的好。”
“你知道,我知道海斯特的一些想象法。她——她是个早年不安全感的受害人,”“是的,”马克马斯特说。“我们时下是这么说的。”
“她还没有时间适当地恢复过来。她在谋杀案发生的时候,受到一种青春少女十分自然的感受折磨——痛恨权威——企图逃离时下该为很多伤害事件负责的令人透不过气来的母爱。她想反叛,想要逃开。这一切她亲口告诉过我。她离家出走,加入四流的巡回表演剧团。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我想她母亲表现得非常理智。她建议海斯特到伦敦去,好好的去学习,如果她想从事演艺工作的话。但是那并不是海斯特想要的。离家出走去表演其实只是摆摆姿态。她并不真的想去受舞台训练,或是认真从事演艺工作。她只是想表现出她能自立而已。无论如何,阿吉尔夫妇并不想威迫她。他们给她一份相当可观的生活津贴。”
“他们那样做非常聪明。”马克马斯特说。
“后来她傻傻的跟剧团中一个中年人发生了恋情。最后她自己了解到他不好。阿吉尔太太去对付他,而海斯特回家去。”
“她受到了教训之后,如同在我年轻时候他们经常说的,”马克马斯特说。“不过,当然役有人喜欢受到教训。海斯特就不喜欢。”
唐纳德·克瑞格焦急地继续说:
“她仍然充满了郁积的怨恨;因为她得暗自承认,即使不是公开地,她母亲完全对,这使得情况更糟;她得承认她不是当女演员的料,她任性爱上的男人并不值得她去爱。而无论如何,她并不真的爱他。‘母亲最知道。’,对年轻人来说这一向都是很难堪的事。”
“是的,”马克马斯特说。“那是可怜的阿吉尔太太的麻烦之一,尽管她自己从来没这样想过,事实是她几乎总是对,她确实最知道。如果她是那些负债,丢掉钥匙、错过火车,做出一些傻事需要别人帮助她解危的女人之一,那么她的所有家人都会喜欢她多了。想来令人觉得悲伤、残酷,但是生活就是这样。而她又不是个够聪明的女人,懂得借伪装来达到她的心愿。她得意、自满,你知道。为她自己的能力和判断感到得意,十分十分自信。这在你年轻时候是很难相抗衡的。”
“噢,我知道,”唐纳德·克瑞格说。“这一切我都了解。就因为我很了解所以我才觉得——我才怀疑——”他停了下来。
马克马斯特温和地说:
“还是我替你说的好,不是吗,小唐?你怕是你的海斯特听见了她母亲和杰克之间的争吵,她听见之后冲动起来,或许吧,在一时反叛权威的冲动之下,反抗她母亲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独断独行,走进那个房间,拿起那把火钳,打死了她。这是你所怕的,不是吗?”
年轻人可悲地点点头。
“不是真的这样。我并不真的相信是这样,但是——但是我觉得——我觉得这可能发生。我不觉得海斯特有那么冷静、那么沉着——我觉得她还年轻,对自己不确定,有突然精神错乱的倾向。我看看那一家人,不觉得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个可能做出那种事,直到我想到海斯特。然后——然后我就没把握了。”
“我明白,”马克马斯特医生说,“是的,我明白。”
“我并不真的责怪她,”克瑞格迅速说。“我不认为这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