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了——”
“怎么样?”卡尔格瑞说。
“他认为是我干的,”海斯特说。她的话语急促。“或者也许他并不认为是我干的,但是他不确定。他无法确定。他认为——我看得出来他认为——我是最有可能的人。或许我是。或许我们相互之间都认为对方最有可能。而我认为,得有人帮助我们解决这一团糟的事情,而我想到了你,因为那个梦。你知道,我在梦中迷了路而我找不到小唐,他离开了我而那里有一条好大好大的深沟——道无底的深渊。是的,就是无底的深渊,听起来让人觉得好深好深,不是吗?深得——令人不敢跳过去。而你就在另一边,你伸出你的双手说‘我想要帮助你’。”她深吸一口气。“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我跑来这里找你因为你得帮助我们。如果你不帮助我们,我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你必须帮助我们。这一切是你带来的。或许,你会说,这跟你无关。说一旦告诉过我们——告诉过我们过去发生的真相——就没有你的事了。你会说——”
“不,”卡尔格瑞打断她的话说。“我不会说那种活。是我的事,海斯特。我同意你所说的。当你开始一件事情时你就得继续下去。我的感受跟你一样。”
“噢!”海斯特脸红起来。突然之间,就像她以往一般,她显得美丽起来。“这么说我并不孤单!”她说。“是有个人。”
“是的,我亲爱的,是有个人——不管他有什么价值。到目前为止我不太有价值,但是我在尽力,我从没停止过不尽力帮忙。”他坐下来,把椅子拉近她;“现在把一切告诉我,”他说。“非常严重吗?”
“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你知道,”海斯特说。“这我们全都知道。马歇尔先生过来,我们装作一定是某个外来的人,但是他知道并不是。是我们当中一个。”
“那你的那位年轻人——他叫什么名字?”
“小唐。唐纳德·克瑞格。他是个医生。”
“小唐认为是你?”
“他怕是我,”海斯特说,她戏剧化地扭绞着双手。她看着他。“或许你也认为是我?”
“噢,不,”卡尔格瑞说。“噢,不,我十分清楚你是无辜的。”
“你说得好像你真的十分确定。”
“我是十分确定。”卡尔格瑞说。
“但是为什么?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因为我在告诉过你们离开时你对我说过的话。你记得吗?你对我说过的有关无辜的人的那些话。你不可能说那些话——你不可能有那种感受——除非你是无辜的。”
“噢,”海斯特叫道。“噢——真是一大解脱!知道有人真的那样觉得!”
“那么现在,”卡尔格瑞说,“我们可以冷静的讨论一下了吧?”
“可以,”海斯特说。“现在我感觉到——完全不同了。”
“纯粹是个人的兴趣,”卡尔格瑞说,“同时牢牢记住你知道我对这件事的感受,为什么有人会认为你会杀死你的养母?”
“我有可能杀她,”海斯特说。“我经常觉得想杀她。人有时候确实会觉得气得发疯。觉得自己那么没用,那么——那么无助。母亲总是那么冷静那么高超、无所不知,一切都是她对。有时候我会想,‘噢!我想杀掉她。’”她看着他。
“你了解吗?你年轻的时候没有过那种感受吗?”
最后一句话令卡尔格瑞感到一阵突来的痛苦,或许就像麦可在乾口的饭店里对他说“你看起来老一点”时他所感受到的痛苦一般。“当他年轻的时候?”他的年轻时候在海斯特看来真的是那么久以前的事吗?他的思绪转回过去。他记得他自己九岁时在预备学校的花园里跟另外一个小男孩商量,不知道除掉他们级任老师华伯先生最好的方法是什么。他记得当华伯先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