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谁。”麦凯夫人斩钉截铁地说。
“过去三年里,这一带肯定有人去世吧?”
“哦,那还用说。”斯彭斯回答说,“不过都很平常——老人啦,病人啦什么的——也许有人开摩托车把人撞死就溜了——”
“没有不寻常、出乎意料的死?”
“嗯——”埃尔斯佩思迟疑了片刻,“我想——”
斯彭斯插话道:
“我记了几个名字在这儿。”他递了一张纸给波洛,“省得你到处找人打听。”
“有可能是被害人?”
“不至于,只是给你一个范围。”
波洛大声念起来:
“卢埃林·斯迈思夫人,夏洛特,本菲尔德。珍妮特,怀特。莱斯利,费里尔——”他停下来,看看桌子对面,又念了一遍第一个名字:“卢埃林·斯迈思夫人。”
“有可能,”麦凯夫人说,“对,也许这里有戏。”她又说什么听上去像唱悲剧。
“唱戏?”波洛大惑不解,他不明白唱戏跟这有什么关系。
“有天晚上出去了,”埃尔斯佩思说,“后来再也没听说啦。”
卢埃林·斯迈思夫人?”
“不,不是的,是那个外国女孩。她要是放点什么进药里易如反掌,而且她得到所有的财产,难道她没有——或者说想都没想过?”
波洛看看斯彭斯,想得到一点启示。
“从此再也杳无音讯啦。”麦凯夫人说,“这些外国姑娘都一样。”
波洛恍然大悟。
一个au pair(法语,即以授课、协助家务等换取膳宿的姑娘。)女孩。”他说。
“对,陪伴老太太的,老太太才死一两周,这姑娘就失踪了。”
“恐怕是跟哪个男人私奔啦。”斯彭斯说。
“不过,谁也不认识他是谁呀?”埃尔斯佩思说,“要是那样的话,风言风语一定很多,一般都知道谁要跟谁走。”
“有人觉得卢埃林·斯迈思夫人的死有什么蹊跷之处吗?”波洛问。
“没有。她有心脏病,常常看大夫。”
“但你为什么把她放在名单之首呢,老朋友?”
“喋,她很有钱,非常有钱。她的死并非出乎意料,但有些突然,比方说弗格森大夫就吃了一惊,虽然只是略微感到吃惊,可能他以为她能活得更长一些吧,但是做大夫的也有吃惊的时候,她不遵医嘱,让她不要太劳累,她却一意孤行,比方说,她热衷于种园子,这对她的心脏可没什么好处。”
埃尔斯佩思接过话茬:
“她身体完全垮了之后才跟到这里来的。以前住在海外,来这里是为了跟侄儿侄媳德雷克夫妇住在一起。她买下了石矿宅,是一所维多利亚时代建的大房子,还有一个废弃的采石矿,就是这个石矿吸引了她,她觉得大有可为,她花了上万英镑把采矿场变成了一个地下花园,请了个园林家来设计的,也不知是从怀斯利还是从其他地方请的。对啦,还真有可看的。”
“我会去看看的,”波洛说,“谁知道呢——兴许就能获得一点灵感。”
“是啊,我要是你也会去的,值得一看。”
“她很富有,是吗?”波洛问。
“是一个大船舶建造商的遗孀。她有成袋成袋的钱。”
“她心脏不好,因而她的死是在意料之中的,但是太突然。”斯彭斯说,“没有人怀疑死因,是自然死亡,说是心力衰竭,或是大夫们说的一大长串的冠心病什么的。”
“从来没有调查过?”
斯彭斯摇摇头。
“这类事情屡见不鲜,”波洛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别人让她小心些,不要老上楼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