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一件事。他创造出一个事实上并不存在的匿名信作者。他聪明的地方,知道警方一定怀疑到‘女人’身上--不过警方也没有错,所有那些信全都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是从葛理菲医生告诉他去年发生的一件匿名信案子抄袭来的。我不是说他傻到逐字逐句抄下来,他只是把其中的句子混合起来,结果,那些当然代表一个受压制、半疯狂的女人的心理。”
“他对警方的一切伎俩都熟悉得很:什么笔迹啦,打字测试笔等等。为了这次犯罪,他已经准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在把打字机送给女子学校之前,就把所有信都打好了,而且可能在很久以前到小佛兹作客时,就割下那本书上某几页。他知道,一般人都很少打开布道书。”
“最后,当他把那枝虚有的‘毒笔’在人们心中建立起形象之后,就着手他真正的目的了。一个睛朗的下午,他知道家庭教师、孩子们,还有他的继女都会外出,同时也是佣人的例假,可惜他没想到,小女佣艾格妮斯会跟男朋友吵架,没多久又回到家里。”
乔安娜问:“可是你知道她到底“看到”什么吗?”
“我不知道,只能猜猜,照我的看法,她什么都没看到。”
“那么只是骗局?”
“不,不,亲爱的,我是说,她个下午都在餐具室窗口向外望,等她男朋友来道歉--但是,她事实上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当天下午‘根本没有人’走进辛明顿家,不管是邮差或是任何人。”
“因为她不太聪明,所以过了一些时候才发觉事情有点奇怪--因为辛明顿太太‘显然’当天下午接到一封匿名信。”
“你是说她事实上没接到?”我困惑的问。
“当然没有!我说过,这个案子非常简单,她丈夫只是把氰化物放在药包最上面,等着她午饭之后拿药时,自己吃下去就够了。辛明顿只要在爱尔西·贺兰回家之前或同时回到家里,叫他太太几声,听不到回音就上楼到她房间,在她用来吃药的玻璃杯水里,滴上一滴氰化物,再把匿名信捏成一团丢进壁炉,并且在她手里塞张纸条,写上:‘我实在没办法活下去了。’就够了。”
玛波小姐接着说:“还有一点你想得很对,柏顿先生。用一张‘纸条’根本就错了,要自杀的人不会在一张小纸条上留下遗言,会用一张大纸--而且通常会放进信封里。是的,一张纸条根本就弄错了,而你早就想到这一点。”
“你把我说得太好了,”我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你的确知道,柏顿先生,不然你为什么会对令妹的电话留言立刻产生深刻的印象呢?”
我缓缓地念道:“‘我星期五实在没办法去--’我懂了!‘我实在没办法活下去了。’”
(扫校者注:乔安娜之留言“我星期五实在没办法去”,英文是“I can't go onFriday·”;而“我实在没办法活下去了。”,英文是“I can't go on·”。“I can't go on ”是留言中常会用到的句子,因此辛明顿先生可以轻易得到(截取)这样一张由其太太亲笔所写的字条。)
玛波小姐对我笑笑。
“对极了,辛明顿先生偶然看到他太太写的字,就把他需要的部分撕下来,等待适当的时机。”
“我还有什么聪明之处吗?”我问。
玛波小姐对我眨眨眼。
“你知道,是你引导我走对路的,你替我把事情综合起来,而且还告诉我一件最重要的事--爱尔西·贺兰从来没接到过匿名信。”
“你知道?”我说:“昨天晚上我还在想,也许匿名信就是她写的,所以她才没有接到过。”
“喔,老天,不会,不会……写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