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有的人。譬如,她比较年轻。她曾经在空军服务,她总是说她的父亲是一个一类的人物。你知道吗?他的确是那样的人,对金钱方面小气得很。事实上,他的财产他也带不走,要等他死后分给他的子女。伊迪丝的那一份自然是给亚历山大。不过,他必须到二十一岁才能动那笔钱。”
“对不起,请你下来。我要把烤箱里的东西拿出来装盘,还要做肉汁。”
就在这个时候,亚历山大和斯妥达·威斯特,面孔红红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回来了。
“哈罗,布莱恩。”亚历山大很亲切地对他父亲说,“原来你在这里。啊,多棒的牛肉!有约克郡布丁吗?”
“对啦,有。”
“我们学校的约克郡布丁糟透了--又湿又软。”
“躲开,”露西说,“我要做肉汁了。”
“多做些肉汁嘛。我们可以有满满的两碟吗?”
“可以。”
“好哇!”斯妥达·威斯特说。同时,他把字音小心地说准。
“我不喜欢白白的肉汁。”亚历山大急切地说。
“不会是白白的。”
“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厨娘!”亚历山大对他父亲说。
露西在这一刹那有一个印象,她觉得他们俩扮演相反的脚色。亚历山大说话的神气,好象一个亲切的父亲。
“我们可以帮忙吗?爱斯伯罗小姐?”斯妥达·威斯特礼貌地问。
“是的,你们可以帮忙。亚历山大,你去敲锣宣布开饭。杰姆斯,你把这托盘拿到餐厅好吗?还有,伊斯特利先生,你把大肉片拿进去好吗?我来拿马铃薯和约克郡布丁。”
“一个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人在这里。”亚历山大说,“你以为他会同我们一起吃午餐吗?”
“那要看你阿姨如何安排。”
“我想爱玛阿姨是不在乎的。她很好客。但是,我想哈乐德舅舅会不喜欢的。他对这命案感到很不愉快。”亚历山大端住托盘穿过门洞,同时回过头来添了一点消息。“温邦先生现在正和那个伦敦警察厅的人在书房谈话。但是,他不会留下来吃午餐。他说他得回伦敦。来吧,斯妥达。啊,他去打锣了。”
就在这时候,锣声响了。斯妥达·威斯特是个艺术家。他施展所有的本领敲。于是,底下的谈话声都给遮盖住了。
布莱恩把大肉片端进来。露西端着蔬菜跟在后面--她又回到厨房去把两个肉汁盛得满满的碟子拿来。
爱玛匆匆的走下楼的时候,温邦先生正在大厅里站着戴上他的手套。
“你真的一定不能留下来吃午餐吗?温邦先生?都准备好了。”
“不啦,我在伦敦有一个重要的约会。火车上有餐车。”
“谢谢你过来帮忙。”爱玛很感激地说。
那两个警官由书房出来。
温邦先生握住爱玛的手。
“亲爱的,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事。”他说,“这位是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克瑞达克督察。他是特别下来主持调查的。他准备在两点十五分再来。他要了解有助于他调查的一些事实。不过,我已经说过,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事。”然后,他对克瑞达克瞧瞧。“我可以把你告诉我的话再对克瑞肯索普小姐说一遍吗?”
“当然啦,先生。”
“克瑞达克督察刚才对我说,这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不是一个只和本地有关的命案。遇害的女人大概是由伦敦来的,也许是一个外国人。”
爱玛·克瑞肯索普突然说:“一个外国人。她是法国人吗?”
温邦先生的那句话分明是为了要安慰她。现在,他略感吃惊。德摩克·克瑞达克的眼睛便迅速地由他那里转移到爱玛的脸上。
他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