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在不这么想。”
两人四目相视时,她的态度安详,毫无畏缩之色。
克瑞达克对培根瞧瞧,后者身子前探,拿出一个珐琅小粉盒。
“你认得这个吗?克瑞肯索普小姐?”
她拿过去细看一下。
“不,这绝对不是我的。”
“你不知道是谁的吗?”
“不知道。”
“那么,目前,我们不必再麻烦你了。”
“谢谢你。”
她对他们笑了笑,站起来,走出房去。这一次他不可能是在想象。但是,他觉得她走得很快,仿佛由于某种令人宽慰的事促使她快点走开。
“你以为她知道什么吗?”培根问。
克瑞达克督察沮丧地说:
“在某一个阶段,我们总容易想每个人知道的都比他愿意说出的多。”
“他们通常也会这样的,”培根由记忆的深处自己的经验中回想一下说,“不过,”他又补充说,“往往那和正在调查的事无关,那只是一些家中什么人的小过失,或者是由于自己的愚昧而惹的烦恼,不想公开。”
“是的,我知道。那么,至少——”
但是,不论克瑞达克督察想说些什么,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时候门突然打开,克瑞肯索普老先生怒气冲冲地拖着脚步走了进来。
“一团糟!”他说,“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人一来,事情就弄得一团糟。他们连先同房主人讲话的礼貌都没有,谁是这里的主人?我倒要问问?回答我,谁是这房子的主人?”
“当然是你呀,克瑞肯索普先生。”克瑞达克镇静地说,“但是,我们听说你已经把你所知道的全告诉培根督察了,并且听说你的健康情形不太好,我们不可问你太多的话,坤坡医师说——”
“大概,大概,我不是一个健壮的人,至于坤坡医师呢。他是一个标准的老太婆型的人——很好的医师,了解我的病情——但是,他总是把我当做孩子,老是要用羊毛巾把我裹起来,一心一意地注意我的饮食。圣诞节的时候,我的病有一点点变化,他就来噜嗦了。问我吃什么?什么时间?谁烧的饭?谁端来给我吃的?大惊小怪!大惊小怪!大惊小怪!但是,我也许身体欠佳,我仍然能够尽我的力量协助你们。在我自己的家里发生命案!或者,无论如何是在我的仓库里!那是一个很有趣的房子,是伊丽莎白女皇时代建的。本地的建筑师说不是,但是那家伙乱讲,建造的时间不会在一五五○年以后。但是,那不是我们现在谈的主题。你想知道些什么?你现在的推断是什么?”
“现在谈推断为时稍嫌过早,克瑞肯索普先生,我们仍在调查那个女人是谁。”
“你们不是说,是一个外国人吗?”
“我们是这样想。”
“敌人方面的间谍吗?”
“我想,不太可能。”
“你想!你想!他们到处都是!这些间谍!到处渗透!内政部怎么会让他们混进来的,我真不明白!他们在刺探我们工业方面的秘密。我敢打赌,她就是干些这样的事。”
“在布瑞汉顿吗?”
“在各地的工厂里,我自己家的后面外面就有一个。”
克瑞达克疑问地瞧瞧培根。培根就说:
“制造金属匣子的工厂。”
“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制造的真是那种东西?这些人对你说的话不可完全相信。你们以为她会同我的一个宝贝儿子有关系吗?如果是这样,那就是阿佛列,不会是哈乐德。他太小心,塞缀克不屑于住在英国。那么,好了,她是阿佛列的相好。一个残暴的家伙以为她要来同他相会,便尾随着她到了这。结果把她干掉了。你觉得怎样?”
克瑞达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