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功了。”
“那么?”亨里埃塔说,“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正策划阻碍我们的头脑,是一个具有创造里的头脑,小姐。”
“我明白——这就是我被卷入的原因吗?”
她沉默了,双唇凄楚地紧闭着。她从茄克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铅笔,在长凳那白色的油漆过的木板上,无所事事地画着一株神奇的树的轮廓。当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始终眉头紧锁。
波洛注视着。脑子中猛然触动了一些事——在案子发生的那天下午,他站在安格卡特尔夫人的客厅里,注视着一堆桥牌的得分记录,还有一个他曾对格杰恩提出的问题。
他说:
“这就是你在你的桥牌得分记录上所画的——一棵树。”
“是的。”亨里埃塔似乎突然之间才明白了她在做些什么。“伊格德拉西尔,波洛先生。”她大笑道。
“为什么你要把它叫做伊格德拉西尔?”
她解释了伊格德拉西尔的来源。
“所以,当你‘随意乱画’(是这个词,不是吗)时,你画的总是伊格德拉西尔吗?”
“是的。随意乱画是一件有趣的事,难道不是吗?”
“在这儿的座位上——在星期六晚上的桥牌得分记录上——星期天上午在凉篷里……”
握着铅笔的那只手僵住了。她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消遣的口吻说:
“在凉篷里?”
“是的,在那儿的圆铁茶几上。”
“哦,那一定是在——在星期六下午。”
“那不是在星期六下午。当格杰恩在星期天中午大约十二点左右,从凉篷里取出杯子的时候,茶几上没有画任何东西。我问过他了,而且他对此十分肯定。”
“那么那一定是在——”她只犹豫了片刻——“当然,是在星期天下午。”
但赫尔克里.波洛依然笑眯眯地愉快地摇了摇他的脑袋。
“我认为不是。格兰奇的人整个星期天的下午都在游泳池那儿,给尸体拍照,从水里取出左轮手枪。直到黄昏他们才离开。他们会看到任何出入凉篷的人。”
亨里埃塔缓缓地说:
“我现在记起来了。我是在晚上很晚才去的——在晚餐之后。”
波洛的声音变得尖刻起来:
“人们在黑暗中不会‘随意乱画’,萨弗纳克小姐。你是在告诉我你是在晚上走进凉篷里,站在桌边,在看不到你所画的东西的情况下画了一棵树吗?”
亨里埃塔镇静地说:“我正在告诉你真相,自然你不相信这些。你有你自己的想法。顺便问一句,你的想法是怎样的?”
“我是在启示你,你是星期天中午十二点,当格杰恩取走杯子之后,进入凉篷的。你站在茶几边注视着什么人,或是在等待什么人,然后下意识地取出一支铅笔,在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的情况下画了伊格德拉西尔。”
“星期天中午我不在凉篷里。我在平台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我拿着园艺篮子走到种着大丽花的花坛,剪下并捆扎起了一些长得不整齐的紫菀花。接着在刚一点钟的时候,我走向游泳池。我已经向格兰奇警长讲述了这一切。在一点钟之前我从未靠近过游泳池,只是在约翰枪杀之后才到的。”
“这个,”赫尔克里.波洛说,“是你讲述的故事,但伊格德拉西尔,小姐,提供了反证。”
“我在凉篷,然后杀了约翰,这就是你的看法吗?”
“你在那儿,然后冲克里斯托大夫开了枪或是你在那儿,而且看到了是谁冲克里斯托大夫开的枪——或是那儿有其他什么人知道伊格德拉西尔,并故意在茶几上画了它,使你受到怀疑。”
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