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将成为永远的谜。”

    “你……”叶教授倒抽一口凉气。

    “不只。”

    叶教授跌坐在地上，掀倒桌上的餐盘与牛奶。

    叶教授喜欢这一切。

    “不过是一种……烂手术？”记者手中的笔歪了一下。

    “动机，八九不离十，是为了哗众取宠。”

    这个反应，让叶教授有点反感。

    “一九六○年，希区考克，惊魂记。”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还是媒体。”

    而是，最有效率地取得对方的尊重。

    叶教授喝著牛奶，像是缅怀犯罪史上最经典的篇章。

    记者碰巧也研究过开膛手杰克，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一个多世纪前的犯罪者，只是凭著用手术刀到处猎杀妓女，如何能够跟猫胎人相提并论。

    “但他不过是杀死杂草般的妓女，猫胎人杀的可是孕妇。”

    “孕妇又如何？就算把犯案用的救护车开到红绿灯前停著，猫胎人也不过是静静的动手。谜一般的开膛手杰克，他的犯罪之所以让整个社会陷入人人自危的恐慌，就是他寄了一封附有死者肾脏的信挑衅伦敦警方，肆无忌惮的嚣张夺走民众对警方的信任，彻底让伦敦警场蒙羞。而且民众嗜血地关注开膛手杰克的所有报导，让伦敦的报纸卖到空前的好！”叶教授莞尔。

    叶教授走到记者身旁，伸手想拿回厚厚的犯罪学实录，继续说道：“仪式性连续杀人犯从此变成犯罪小说最好的题材，所谓的犯罪追随者，不过都是开膛手杰克的膺品。”

    “没错，当时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下，整个城市弥漫著恐怖的气氛，日落之后街头罕有人迹。后来还有许多命案都怀疑是开膛手杰克所为，其实都是别的杀人犯模仿开膛手杰克猎杀妓女犯案，你说，就连其他的杀人犯都为之倾倒，恨不得通过相似的犯罪仪式去“成为”开膛手杰克，他能不经典吗？”

    一大早就有采访找上门，叶教授其实没有丝毫不悦，但在语言上摆个架子有助于抬高他的地位，何乐而不为？事实上，叶教授的心里正为了自己受到媒体的重视沾沾自喜著。

    “一八八八年，妓女玛莎被发现陈尸在移民混杂的伦敦白教堂区，身中三十九刀，此后至少有五名妓女遭到开膛手杀害，肠子被拖出、子宫遭到挖除，行凶手段有如外科手术，其残忍大大震惊社会，说起来，开膛手杰克也是世界上第一个由报纸媒体命名的连环杀手，此例一开，他就拥有了魔鬼的地位。”

    总有一天，叶教授也想开一个属于自己的谈话性节目。

    不知怎地，一滴汗从叶教授的后颈渗出。

    汗，是冷的。

    “哗众取宠？连续杀了两个人，就为了……”

    “对子宫的破坏，当然是一种犯罪心理上的选择，我们可以牵强附会猜测凶手有扭曲的恋母情节。”叶教授想起昨天深夜，他跟几名专办此案的警察解说了同样的内容，说道：“但是凶手实在是太刻意了。”

    叶教授的牙齿紧紧咬住猫胎人的手掌。

    要命。

    猫胎人迅速压制地上过度恐惧的犯罪学家，一手捂著他的嘴，另一手，刀子迅速确实切开了脖子两旁的肌腱，鲜红的血慢慢涌出。

    “实在是太感谢了。”对方似乎正松了口气。

    “教授，来不及了。”记者缓缓从后腰抽出一把手术刀。

    然而，叶教授发现记者的手牢牢地抓著犯罪学实录，抽也抽不回来。

    “相形之下，猫胎人那种机械式的犯罪，怎么能够跟Edward的天真邪恶相提并论呢？连替Edward提鞋子都不配。”

    露出，猫胎人的血肉。

    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