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比起死气沉沉的欧洲,深夜的东京还是很有看头。
大量流浪汉横七竖八睡在街头,对任何人来说,他们是死是活从没什么分别。
营业到天亮的居酒屋这时正是人声鼎沸的高点,我喜欢那种纯粹由活人叫嚷出来的糜烂气氛,整条街都是,我刻意挨近走了一段路。
无关景气,色情产业总是生意兴隆。
上门寻欢的有活人也有死人,接客的也有活人跟死人。
我对没办法勃起的死男人戴着假阴茎、硬要玩活女人让她们受罪这种事,无法忍受,但对拥有恋尸癖的活男人兴高采烈点死女人来搞,就多多少少可以想象——亵渎死者这种事我可是佼佼者。
皮条客大剌刺在街上拉客,我从其中一个手上拿了几张照片看。
漂亮是漂亮,年轻是年轻,奶大奶小都有。
问晅是……
「都是活的吗?」我皱眉,用从师父那里学来的生疏的日语问。
叼着烟,皮条客颇有深意地打量我这个外国人。
嫖死人在这个注重伦理的国家「目前」还是违法,要是被检举,罪判得不轻。
不过这条烂法律随时都可能被修改,反正这个世界越来越烂。
「要死的也有喔。」
皮条客左顾右盼,从怀里掏出一份型录给我。
这份黑色型录上的照片,琳琅满目都是死人。
死法不同,尸体保存状态不同,也不见得每个死者都动过尸体美容手术……要知道,会找死者做的寻欢客都有点与众不同,有些人就是喜欢自然一点。种种状态,价钱也不一样。
「我要这个。」我点了一个被继父活活饿死的少女。
「下面还有很多喔,也可以下去再挑。」皮条客随口说道。
「不用,我就要这个。」我坚持。这种死法实在不多见!
「品味很好,这个要二十万日币,手续费五万另收。」
我数了一迭不断贬值的日币给他。
皮条客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压低声音跟店里交代我的要求。
过了两分钟,皮条客还在沟通,语气焦切。
我开始害怕我要的那个少女被订走了。
正当我考虑放弃、要改订另一个被暴走族乱刀砍死的胖女人时,皮条客挂上电话,用如释重负的语气对着我说:「跟我走。」
皮条客带我到一条小巷子里,打开一扇密门叫我沿着荧光指标往下走。
「两个小时。」他拍拍我的肩膀,用蹩脚的英文说:「two hours fuck.」
「OKOK.」我竖起大拇指。
适应着昏暗的灯光,我走到冷气开到让人寒毛直竖的地下室。
为了遮掩奇怪的气味,空气里充满了浓郁的脂粉味跟香水味,几个暂时没人要的死者排排坐在吧台看电视,死状五花八门,一下子就让我燃起坚挺的性欲。
环绕着中间的吧台,至少有十间小炮房。
一个服务生接手领着我,打开其中一间房要我进去。
房间里早有瘦得只剩一副皮包骨的少女,赤裸裸打开腿在等着我。
领了我的小费跟中指,服务生微笑关上门。
「你好。」少女微微点头,她的尸体微微发黑,真是极品。
我迫不及待脱下衣服裤子,跨上床。
少女面无表情拿起一大罐润滑剂塞在阴部,挤了挤,再将凹掉的润滑剂放在地板上。坦白说那个动作真是粗鲁到了极点,却让我更加兴奋。
就开始做了。
「我问妳,妳死了,又不用吃喝,搞了也没感觉,干嘛还做这个?」
我咬着她干瘪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