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我本来是想和她做爱,但是我做不到,我很同情她的处境。说实话,我真的很懊悔做了这些事。”
伍其达指指电视屏幕,“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完全失去了独立判断的能力,被莱钠德牵着鼻子跑。我后悔不该答应给莱钠德帮忙。我对他说这一切太过分了,我不希望自己卷进这样的麻烦中。”
“那么,为什么六个星期之后,你还和他在一起偷一只75美元的台钳?”
霞琳·翰纳珈拿过一沓漫画请陪审员们传阅,那都是伍其达当年在卡尔嘉利监狱里画的,一共有150多张,其内容与画面都是暴力杀人的,十分残酷,令人发指。
伍其达说:“我完全可以向你们解释这些漫画,所有的画面都是想象的,一点儿也没有真实的成分。当时在卡尔嘉利监狱,那里的犯人们管我叫‘刽子手’、‘强奸犯’,因为报纸上就是这么说的。我不过是根据媒体对我的指责画了这些漫画。”
霞琳·翰纳珈又向陪审员们出示了一张伍其达在卡尔嘉利监狱牢房里的照片,背景的墙上除了各种漫画外,还有几行大字:“没有枪就没有乐趣(No gun,no fun)”,“没有杀戮就没有刺激(No kill,no thrill)”。
伍其达说:“这是当年在海军陆战队的时候,长官们总是教导我们‘没有痛苦就没有收获(No pain,no gain)’,后来我们就编出了这些顺口溜。”
当律师问及他与莱钠德·勒克和柯拉拉·勃拉兹的关系时,伍其达说:“我和他们比和我的在香港的生身父母更亲近。我知道我的家人们很爱我,总是试图送我进最好的学校,但是说实话,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和感情,或者至少,他们不懂得如何与我沟通,如何表达关爱和亲情。当我遇到莱钠德和柯拉拉时,我终于有了一种归宿感,他们更像是我的亲人……莱钠德是唯一的我可以向他敞开心扉的人……我之所以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只是因为我无法拒绝他。”
霞琳·翰纳珈用信任的目光扫过12名陪审团成员,开始了她的第二次总结性发言。
“谁也不能指责伍其达?一切都是另一个人的错?”霞琳·翰纳珈指着电视屏幕上正在无声地播放着的“卡茜/白兰达”录像,“这些真实的画面比被告在证人席上的证词更能说明一切。”
“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你们都已经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了,这些明确无误的语言,这些明确无误的证据,传达了明确无误的信息。而被告人伍其达对这一切根本就给不出一个明确无误的解释。”〓
“你们要回答的问题是,被告人是否涉嫌这12桩谋杀?我想,答案是明确无误的。”
路易斯·卡拉普在被告方的总结发言中说:“伍其达确实涉嫌绑架和迫害某些被害人,但没有证据证明他知道莱钠德·勒克将要加害于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具体地参与了谋杀的行动。”
当提到那盘录像带时,路易斯说:“事实往往并不像它所表现出的那样。”
最后,伍其达的首席辩护律师威廉·凯立向陪审团指出:“你们可以不喜欢我的委托人,但在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时,你们必须把个人的好恶放在一边。伍其达是否谋杀或参与谋杀了这12名被害者?我相信,你们将会得出否定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