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地下室里蜿蜒了“八九英尺”,为什么那些残肢刚好就摆在砖墙洞开处?
“听上去倒像是他自己放在那里的。”普利尼·梅里克说,“而且我认为,就是他放在那里的。”
但在最后的几分钟里,普利尼再次偏离航道。他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韦斯特教授和伊弗任以外的另一个目前尚不为人所知的“神秘的第三者”杀害了派克曼博士,而后将他的尸体或部分尸体藏在哈佛医学院内。可以想象,在派克曼博士放贷的过程中,和他生出龃龉,结下私仇的肯定不会只是韦斯特教授一人。普利尼引用韦斯特教授被捕当晚对警方说过的一句话:“我不相信那些就是派克曼博士的遗骸,但我确信,我根本就不知道它们是如何跑到医学院里来的。”普利尼·梅里克对陪审员们说,这便是约翰·韦斯特教授无辜的写照。“他不能告诉你们那些断肢是怎样被藏进医学院的,他无法解开这些使他自己身陷囹圄的谜团。正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作案人,他向你们指示了那位‘神秘的第三者’的存在——那是一个公诉方提交法庭的所有证据都无法排除的极其合理的可能性。”
公诉方的总结性发言从庭审第11天,3月30日,星期六的上午9时开始。
州检察长乔恩·克立夫首先将矛头指向被告方最强有力的辩护点——不止一位证人发誓,他们在1849年11月23日下午1点半以后看见派克曼博士活着——但不是直指。检察长说,如果陪审团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警方在哈佛医学院找到了派克曼博士的遗骸,而且有足够的证据将“囚犯”和那些遗骸联系起来,那么,有人在那天或任何一天,看见或没看见派克曼博士,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