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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教师节
    “造纸厂子弟初中的?”

    小罗的表情忽然放松下来,他甚至笑了笑,“我不是你的学生。你认识沈湘么?”

    关丽拉起秦老师的一只手,声音甜美:“秦老师,首先祝你节日快乐。今天我们还给你带来了一份特殊的节日礼物——”她朝人群中一指,“就是特意来看望您的学生。”

    门开了。一个瘦小枯干的女人出现在门旁,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眼角的余光不时偷瞄着镜头。

    此时,洪流中的一滴水偏离了原有的方向,沿着立交桥陡然急转而下。穿越了如蛛网般错综复杂的街道后,停在了一座老式3层建筑前。

    “下来啊,你还愣着干嘛?”

    小罗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上的花束向前一送,秦老师下意识地伸手去接,还没等她碰到那束鲜花,就看见小罗从花束后面抽出了一把刀。

    她挥挥手,“好了,上楼吧。”

    女子已经握着话筒在楼前摆好了姿势,嘴里叨叨咕咕地准备着台词。看见小罗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她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站在自己身边。

    写有“C市电视台‘圆梦’栏目组”的车门被猛然拉开,几个人跳下面包车,手脚利索地忙碌起来。

    “是啊,你是哪一届的学生?”

    没有所谓命运这个东西,一切无非是考验、惩罚或补偿。

    一个面色阴郁的年轻人坐在车里,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座三层建筑。听到女子的呼唤,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放在后座上的一束黄菊花走下了面包车。

    “还有这花,黄菊花……”关丽撇撇嘴,“算了,现在也没时间换了。”

    秦老师眉头微蹙,好像在记忆深处竭力寻找一个遗忘已久的名字,“沈湘……沈湘……”忽然,她脸色大变,“你……你是……”

    女子看看手表,“嗯,差不多了。咦,小罗呢?”她四下张望着,随后走到车前,敲敲车窗。

    “快请进,快请进。”

    “两点。”导播翻看着手里的录制计划,“老太太说要先收拾一下屋子,免得乱七八糟的太难看。”

    小罗没有理会她,忽然开口问道:“你是秦玉梅老师?”

    这是一套老式的二居室,室内的物件虽旧,但是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大家都站在客厅里,本来就狭窄不堪的客厅显得更加拥挤。秦老师看着一脸堆笑的关丽和闪动着红光的摄像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秦老师被小罗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是啊,你……”

    “谁啊?”一个苍老的女声在门的另一边响起。

    紧接着,她就感到一个冰凉的物件插进了自己的腹部。

    关丽对小罗的表现很不满意,脸上却依然是一片笑容:“嗬嗬,小罗同学大概是太激动了。即将看到多年未见的恩师,我想无论是谁都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种心情。那么好,就请观众朋友们跟随我们的镜头,一起去拜访这位可亲、可敬的好老师吧。”

    小罗从摄像师身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那束黄菊花。他站在秦老师的面前,默不作声地上下打量着秦老师。

    随着导播的一声“停”,关丽脸上的笑容也无影无踪,她皱着眉头对小罗说:“小罗,你刚才的表情太硬了,你得表现出那种迫不及待、兴奋无比的心情。别紧张,放开点。”

    小罗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激动。”

    不是事先说好了首先来一个热烈的拥抱么?关丽使劲瞪着小罗,手里做出一个“上去”的手势。

    小罗没有搭话,全身僵直地握住那束花,一动不动地盯着楼上。

    导播示意开始录制后,女子的脸上迅速出现了职业化的笑容。

    “观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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