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的口袋。
我也站起来,“那我去了”
“你去干嘛?”她说。
“去拿放在车上的工具,挑战一下那个”我指了指保险柜,“还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呢”
“能打开吗?”
“只能试试了”说完走出了房间。
室外只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周围的花草树木也融入了夜色中。地面泥泞不堪,走到汽车的这段路上我的运动鞋上已经沾满了泥巴。为什么这个房子建在这种地方呢——我不禁要问,要是别墅还容易理解一些,但作为法官一家几口的日常生活而言,也太不方便了吧。
无法理解的事情太多了,我再次感受到。
虽说是工具,其实我行李箱里放的无非是一些干木匠活时用到的工具套装,都已经快发霉了。我不知道这些东西能起到些什么作用,拿上后走回了房子。
走进房间后,发现沙也加已经在床上屈着身子睡着了,也难怪,她一定现在身心俱疲吧。我尽量不发出声响,把工具箱放在地上,往摇椅上一坐。突然发出嘎吱一下,我吓了一跳,不过沙也加并没被惊醒。
我放眼望着整个房间,我思考着刚才读完的那本佑介写的日记,把各种内容整理一下之后,得出以下大致的推测。
一开始这个房子里住了一家三口,御厨夫妻和那个长子。而进出过的人里有保姆‘大婶’,也就是仓桥代奈。代奈因为分娩而休息了一段时间。
户主启一郎想让长子和自己一样走上法官的道路,但很不顺利。
不久启一郎又有了第二个孩子,就是佑介,他便把自己所有的期望都转移到了这个次子身上。而法官梦破灭的长子成为了教师,还结了婚,妻子于两年后去世。随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和一个钢琴手再婚。
随后长子迷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务,这件事公开之后,他辞去了学校的职务,妻子也离他而去。
佑介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启一郎去世了,恐怕患的是脑部肿瘤。而长子又回到了御厨家里。
大约过了一年,这个家里遭受着长子野蛮的家庭暴力。佑介写下了“那样的混蛋死不足惜”一话。
然后在二月十一日,佑介死了。
想到这里,我终于可以明白这栋房子里为何会弥漫着恐怖气息了,说得不科学一点,我们感受到的,是诅咒一般的东西。而对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是,沙也加记忆的消失会不会也和这个诅咒有关。
正当我开始往下想的时候,沙也加发出一声尖叫。因为太突然,所以我不由得站了起来。
沙也加呻吟着,在床上扭转了几下身子,就像蛇在挣扎一样的动作。我急忙走到她身边,抓着她的肩膀摇晃着。
“怎么啦,快醒醒”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她微微睁开眼睛,像在找着什么东西一样眼珠转了一圈,看到了我之后肩膀不住颤抖。
“怎么了,做梦了吗?”
沙也加捧着铁青的脸,东张西望起来。
“黑色的花瓶,绿色的窗帘……”她带着呆滞的眼神自言自语。
“嗯?”
“放着呢,千真万确,黑色的细长花瓶,绿色的窗帘,那个房间,我走进去了”
“哪个房间?”
“在那里呢”说着,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门的地方走了过去,我手拿手点筒追了过去。
沙也加走到了一楼,走出卧室,直奔餐厅走去。又在途中的短廊处停了下来,“怎么”我问她。
她指着墙壁,“就在这里”
“这里?什么啊”
“门啊”
“门?”
“这里有一扇门,我走了进去。那个房间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