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意思。”
这次又轮到彩子摇头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也是我的工作。嗯,如果你担心有人说闲话,那我就把车借给你好了。你会开车吧?”
世良从衣兜里掏出了车钥匙。彩子的目光在他的脸和钥匙之间游移了一阵,问道。
“那我该把车停到哪儿去呢?”
“当然是停在路上了。这样一来也方便你开车追赶。”
世良冲她挤了挤眼睛。
第二天,两人便开始了监视。世良下班离开警署,吃过饭后,便开车去接彩子。等彩子坐上副驾座后,世良便把车开到距离当天奥迪停车处的十几米处,严密监视着路上的动静。
“怎么回事?感觉你最近心情挺不错的嘛?”
在警署上班时,福泽和其他同事最近时常会对世良说这样的话。在旁人眼里看来,世良近来整天都乐呵呵的。就连世良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当真像他们说的那样了。
每次一起监视的时候,他们俩都会谈起高中时候的事来。世良感觉当时那个对她暗自倾心的自己,又再次在内心之中复活过来了一样。而当年他一直憧憬向往的那个她,如今就坐在自己伸手就能触及的地方。
“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的话”,
彩子两眼直盯着前方,说道。“那么我的人生就会和现在彻底不同了。估计我就会好好学习,兴许还能去念大学。当然了,我自己也不清楚这对我来说究竟是好是坏,但我却总觉得,在当时那个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时候,他们却夺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
世良默默地听着她说。她说的“那件事”,指的就是那次“寿司事件”。那是一件令她的人生彻底改变的事。
“所谓规矩,不都人制定的吗?”她说,“那么那事到底又算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为了帮助家里而去打工的人要被停学三天,而跑去搅事的人却啥事都没有?”
“所谓规矩,其实就是一把双刃剑。本来应该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但说不定哪天却又会反过来害了自己。所以,关键还得看是什么人使剑。如果使剑的人是个无能的榆木脑袋,那么也就只会花拳绣腿地瞎舞一阵了。”
“那些老师,全都是些无能之辈。”
彩子就如同是在渲泄她心中那股永恒不灭的怒火一样,狠狠地说道。“就跟台录音机似的。校规上就是这么规定的,你看。而每次我跟他们说我已经因此而受伤了的时候,他们却只会冲着我傻笑。”
“完全可以想像得到。”
“世良君……世良君你也是个手里掌握着法律的人,可千万别弄得跟那些无能之辈一样的啊。”
“我尽力吧。”
说着,世良冲着她笑了笑。
就这样,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每天都监视着路上的动静。到了第十二天,那辆让他们等了许久的黑色奥迪,终于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