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未尽言
对心语?说哑话!怕我们听见。这不厚道,这不厚道,有说就说,有骂就骂,我老水反正老脸皮厚的,瞧我不顺你直说。”
柳儿是实诚人,被水油爆这一说脸顿时有些红。她没想到自己和鲁承宗只是交换了下眼色,也会被这个酒糊糊的老头给看到,而且还这样大呼小叫地,听着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周天师此时不知道是恍然大悟了,还是终于抓住个好机会了,他紧接着水油爆说道:“对了对了,我怎么糊涂了,那黄绫是你鲁家得的,对它的隐事儿应该你们家知道得最多,我们把寻来的信儿都回过来了,你们还没下过只言片语的定论呢。”
“勿要嘈、勿要嘈,侬个嘴巴子真格像炒爆豆。”柳儿边说边愠怒地斜了水油爆一眼。
鲁承宗依旧没有出声,满脸都是为难的神情。
“好的好的,我小声小声,不过鲁爷,你得出声呀,事儿不说不明,疑儿不言不透。你倒是说叨说叨让我也知道个玄乎事儿,也不冤枉白走了这么多的路程,往后喝酒也多个就酒的话头。”水油爆从鲁承宗的脸色上看出,这里有故事听,便紧追着不放。
“是呀,鲁师傅,我们龙虎山为了你家的事情动了许多人力不说,现在也引事上门不得安定,你要把这事情明说了,我们一块儿使劲儿在把它平了,这样龙虎山才能够安顿,这余大把子也能回太湖重新过无扰的顺日子。”周天师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鲁大哥,你说说吧,反正我是跟定你的,不寻着解我祖坟厄破的道数我没准备把命往回捡。”余小刺说完,又习惯地扭扭脖子。
鲁承宗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粗壮的双手很用力地握在一起,能看出上面青筋突跳、骨肌蠕动。
这样过了好久,他终于像是下定决心,抬头站了起来,扫视了一下大家说道:“这趟事面儿铺大了,我没想到龙虎山会为这几个字动这么多人,然后还连累了余老弟那么些人手。可铺开了再要掩就难了,听进了再要拔也晚了。幸好我家这事终归都是为了苍生后世,而我们鲁家眼下也真需要你们这样高手帮衬着。你们可思量好,真个要把事儿挑亮了,我们父女两个可要赖在你们身上了。”
这样过了好久,他终于像是下定决心,抬头站了起来,扫视了一下大家说道:“这趟事面儿铺大了,我没想到龙虎山会为这几个字动这么多人,然后还连累了余老弟那么些人手。可铺开了再要掩就难了,听进了再要拔也晚了。幸好我家这事终归都是为了苍生后世,而我们鲁家眼下也真需要你们这样高手帮衬着。你们可思量好,真个要把事儿挑亮了,我们父女两个可要赖在各位身上了。”
其实这话主要是说给周天师听的,余小刺和鲁承宗不是一天的交情了,对鲁家的事情多少知道些。
周天师没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鲁承宗知道,对于这样道行的人来说,点点头已经足够了。
“一句话,用得着我,你说话,我不着我,我吃饭。”水油爆声音很高,口齿却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因为他老不住地在往嘴里灌酒。
“水老哥,这事你就不要听了,到时候要烦得你没辰光喝酒的。”鲁承宗说这话倒不是瞧不起水油爆,生怕他掺进来瞎搅和,而是另外有层意思。
“不让我听,那也行,走了。对了,掌教天师还让我带个什么口信的,不过我好像有些忘记了。”水油爆说着就往庙外走。
“真格假格?侬递个信还掖点私载?”柳儿问。
“没法子,帮厨落下的毛病,切个啥剁个啥总要藏点好的在身上。”
“别走。鲁大哥,让他听,平事儿也带上他,我看着。”水油爆经过余小刺身边时,被他一把拦下了。余小刺想得很清楚,这样个人,成事儿,就留着,不成事,杀了灭口,让